醫生將藥箱放在了茶几上,似乎想要找一個合適的姿勢開始。
他下意識伸手拉了真準備蹲下的男人一把,示意他沒必要這樣。
直到偏過頭,看見醫生不自然的神情,唐燭才意識到什麼,撒開了手,掩飾起來:「醫生,我…並非是什麼貴族,只是個來住幾天的平民,您可以…找個合適的位置坐。我的意思是,這樣換藥可能會更好一些。」
醫生緩了緩,最後還是極為紳士地向他道謝,依舊保持著彎腰的站姿,解開了他手臂的紗布。
「您是跟著維納大人的人來的吧?」唐燭試圖與男人交談,可惜對方完全一副長期受貴族工作環境影響的模樣,除了得體的笑容,對其他閉口不談。
「您來的時候,有沒有看見那個叫大衛的人,他回來了嗎?」他多少還是在意此次案件中代替自己,充當付涼助手的男人。那個出身於什麼「英格蘭場」的護衛。
「嗯…他和你差不多高,白皮膚,長得還——」
「唐先生,我似乎不認得那位,真抱歉,或許您需要問一下布萊恩了。」醫生緩緩道。
唐燭皺了皺眉:「嗯,好吧。」
瓦斯燈下,金屬質地的鑷子觸碰到皮開肉綻的傷口,這使他輕輕抽了口氣。
「不好意思,我會儘量輕一些,先生。」
唐燭對換藥與包紮的流程非常熟悉,只笑了笑道:「沒什麼,鑷子比較涼而已……」
醫生看了眼他結實的手臂肌肉,似乎覺得對這位為了攀附貴族勇保小殿下的富商又不那麼了解了。
不知是出於何種心情,金髮男人道:「山莊每到主人晚餐時間便會鎖上大門,如果那時候還沒人會來的話,興許那位執行任務的護衛就要留宿在外了。」
唐燭雖然遲鈍,但也聽清了這話的意思。也就是說,大衛至今還未回來,而且很有可能今晚回不來。
「啊,這樣啊……」
看來無論是大衛還是信使,都不能成為打斷付涼實驗的理由。
唐燭鬆開了口氣。他想,自己可以安心換藥了。
畢竟最擔心的挑選房間環節已經過去,就算布萊恩不說,他也能猜到付偵探多半是要睡在自己實驗室的。
如果沒記錯的話,原著曾經還寫到過,那傢伙為了收集一種叫做「布朗-塞卡爾氏綜合徵」的疾病資料,悄悄潛入了倫敦一所精神病院,並且在那兒住了下來。
事情的起因是這位大偵探在回英格蘭探望親人時,某個貴族茶話會上,一位公爵家的淑女為了與其尋找攀談機會,向他講述了自己做禮拜遇見的「神使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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