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間付涼收到家傭遞來的一個精緻的信封,被他隨手擱到了燭台下。
唐燭起初只為了大快朵頤,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。那不是酒吧店家給的信還能是什麼?
不是,這剛揣身上多久就開始亂丟了?
還有,哪有人把信擱在燭台下的,這跟放火堆底下有區別嗎?
「那個……付涼。」他還是決定提醒一下。
「嗯。」對方似乎並不為他忽然打破寂靜而驚訝。
「你是不是,該把它收好?」唐燭指了指陰影下的信封,笑得有些牽強。
「萬一蠟燭倒了,著火了怎麼辦?」
「不會。」付涼百無聊賴地切著牛排。
「那可說不準。」唐燭想到今晚或將發生火災,一股腦便把話都撂下了:「我覺得應該注意家裡的煤油燈和蠟燭,雖然紅山街有單獨的消防站,但是咱們現在在家比較高,如果一旦著了火根本來不及撲救。」
他越說越起勁兒:「還有,你房間裡是不是點了薰香?出門以後,其實最好熄掉的……」
「沒有。」
「騙人,明明就有。」不然怎麼會那麼香。
付涼放下叉子,懨懨抬起眼皮:「蠟燭的味道,瓊脂蠟燭。」
所以這就是書里偶爾提到的鯨魚油脂做的,燃燒時散發芳草味道的昂貴蠟燭嗎?
唐燭怔了怔。
果然,貴族與平民是有壁的……
像是為了緩解尷尬,他乾咳了兩嗓子,拿小湯匙攪拌著鱈魚湯,理不直氣也壯:「總之……就是注意安全,還有一些比較重要,像是…別人給的,嗯,信件啊。我是說比較特殊的那種,得好好保管……」
顯然,對方聽進去了,但又沒有完全聽進去。
用餐完畢後,付涼將信封裝入了自己的西服內袋中,從容不迫地上了樓。
而二十分鐘後,當唐燭從臥室出來準備熄滅家裡所有燈火時,在女僕準備送洗的布簍里,再次與那件外套碰面。
唐燭:「……」
他萬分不爽地從裡頭拿出了信封,將「熄火任務」交給了家傭們。自己則敲開了小殿下的房門。
付涼開門極慢,不知道還以為裡面住得是個腿腳不便的老人家。
他的額角有些潮濕,穿著寬鬆的晨衣,袖口挽起,有力的手腕與前臂可見凸起的青色血管。像是剛運動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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