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燭心裡憋屈地要命,看著自己燒毀的睡袍,又不得不考慮起一件事來。
——火災出現,是不是意味著盜竊必須完成。
他光/裸著上半身窩在原地,發覺不知為何,自己已經出了一手的冷汗。
夢中擂台下的火炭依舊揮之不去,烘烤著他僅存的最後一點理智。
等他再次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些什麼時,已經身處付涼的書房。
唐燭收攏自己只扣了一顆紐扣的襯衫,躡手躡腳地來到了那扇通往臥室的門前。
「只是做個樣子,反正書中寫得也是欲要盜取未成。」
「對對,摸出來就放回去,然後立刻離開,一定沒問題的。」
「我做這些只是為了、為了兩個人都安全。」
輕輕地吸了口氣,他捏出了一根銅絲準備插/入鎖芯。卻看見一條細小的門縫。
唐燭:「……」
還真不鎖門??
他丟掉銅絲,終於光著腳踩上了付涼臥室內柔軟的地毯。
室內與書房唯一類似的便是付涼仍舊沒有拉窗簾的習慣,這使得月光傾灑進來。
昏暗環境下,能看清牆壁和天花板上隱隱約約雕刻的石膏模塑,烏木或者是其他材質的茶桌上放了一盞光線微弱的燈。正對著門,一張過於寬敞的宮廷床旁,絲質垂簾落至地毯。
一切都意外的乾淨整潔。
唐燭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靠近,路過壁爐架時,還順手在上頭摸了一把。沒找到任何東西。
沙發也乾乾淨淨。
他繼續往前走,在桌面上看見了幾隻玻璃杯外加兩個紅酒瓶。
在地毯與桌底也一無所獲,唐燭回想自己來送信時的場景。終於意識到一件更令人窒息的事實。
難不成……信封還在付涼睡衣的口袋裡?!
「操……」還是選擇被燒死好了。
唐燭咬了咬下唇,緩緩直起腰,望向不遠處床榻上熟睡的身形。
來都來了。
他反覆洗腦自己,最後像是被一個不存在的幫凶推攘至床旁。
微弱的燭火快被悶死在玻璃罩內,卻能將床旁小範圍的地方照亮。
青年平臥在冷色的被褥中,面龐之上沒有露出任何神情,漆黑卻沒那麼上翹的睫毛在白皙皮膚上打出一排陰影。
站在床頭,唐燭的心臟快速跳了起來。
怎麼會有人睡著了還一副寫著「請勿靠近」的模樣。
他埋怨了一句,而後目光才離開那張臉,仔細掃視四周,果然並未找到信的蹤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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