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涼懨懨地垂著眼睫:「嗯。」
他不懂這個略顯簡潔的字算不算回答。或許從小就參與各類兇案,使得那人的接受能力已並非常人可以理解。
「你也是。」
唐燭愣了愣,轉臉便與付涼四目相對。「……什麼?」
對方:「布萊恩說是男屍,失蹤者是女性,你沒有驚訝。」
那是因為,這本就是兩起案子啊!
「我……」他有些憋屈,卻無法言說,只強行解釋道:「可能我太累了,我真得很困……」
說罷,他便梗著脖子不敢再看付涼。
好在青年並沒有追問,只多看了眼他泛紅的眼角:「答案呢。」
聞言,唐燭終於記起自己昨晚通宵的目的,「啊,在這裡。」
他連忙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對摺好的紙,信心滿滿讀了起來:「昨晚我去問了幾個女傭,她們說草莓和細葉芹的汁水被她們用來敷臉,而那些粉末是化妝用的,毫無疑問甘索精心打扮過出門,肯定要去見十分特殊的人。」
「馬車租賃的店家雖然說甘索失蹤那幾天並沒有記錄,但這也只能說明她沒有租馬車。」他滔滔不絕起來:「也許就是有人用私家馬車接甘索也說不定。」
「昨天晚上,我問過莊園的一個家傭,她告訴我小鎮裡擁有私家馬車的僅有幾戶人家。教堂的牧師、賣成衣的富商、采賣野物的商戶還有酒吧老闆……」
他數了起來,而後道:「總共十家,我只需要今早下山一家家去找,總能知道甘索的去處……」
付涼沒說話。
這讓本來信心滿滿的唐燭忐忑不安起來。
他舔了舔自己乾燥的下唇,捏著草稿紙小聲道:「總之,我覺得是甘索戀愛了,被愛人接走了。」
青年仍舊保持沉默。
唐燭知道,這不是什麼好兆頭。
於是他開始現場篡改答案:「那、那就是,有壞人喜歡上甘索,求/愛不成,把她擄走了?對,否則不會有這麼多未收信件。如果是有計劃離開,必定會提前告訴對方自己要換地方住了。」
付涼撐著下巴,好整不暇地看他:「首先,你的答案是錯誤的。」
「是嗎……」他不自覺地摸了摸鼻尖。雖然早有準備,但他仍舊不可避免地感到失落。
「我可以準確地告訴你,這是一起謀殺案。」
唐燭以為自己聽錯了,「什麼?」
青年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,將視線轉向車窗外,再往前走幾英里,就沒有路了。
唐燭緩了片刻,手裡攥著字跡滿滿的紙張向身旁人確認:「也就是說、有人把甘索殺害了嗎?!」
不可能,完全不可能。原著里的受害者沒有甘索。
他正準備問別的,又猛地意識到一個問題。「森林裡那具屍體是男性,那、那……」
一股不祥的預感由心底升騰而起,畢竟唐燭記得,原著三名受害者全是男性。
「你很害怕。」付涼的目光掠過他慘白的臉,淡淡道:「繆斯小鎮居民很少有流動,可到目前為止,並沒人能確定屍體身份。很可能是因為屍體已經腐爛,比較難分辨,又或者他本來就沒有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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