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眯起了眼,示意對方稍安勿躁。
與這封信相較,沒有任何會晤能使他放棄重看一遍的決心。
視線逐字掠過後,維納有些想笑,事實上他也真得這麼做了。並且快速將信紙摺疊平整,「小心翼翼」地將其遞給秘書。
「重新換個信封,給父親送過去。」
是啊,整個星洲,又或者是在大不列顛,哪有人會以如此貧瘠的詞語堆積出對卡文迪許公爵的回信呢?
特別還是:「他在做自己喜歡做的事。」
這種失禮且瘋狂的話。
說罷,維納終於替那位唐先生感到悲哀起來,隨後自言自語著出了門。
「和艾伯特挺配的。」兩個瘋子。
……
付涼敢對著上帝發誓,這是他為數不多偶然擁有耐心的日子,但此刻杵在紅樹下的男人的著實讓他惱火。
顯然那人並未意識到發生了什麼,還在為他的出現感到驚愕。
「付涼,你不是下山去了嗎?怎麼會出現在……難道、難道你也是來參加甘索葬禮的嗎?」
他等待了幾秒,只聽見這麼一句蠢話。
付涼卻也不想為此生氣,甚至親自從車廂內打開了馬車門,不容分說道:「過來。」
「……啊,好的。」幸虧唐燭還算聽話。
付涼看出來他似乎剛剛見識到一些悲愴的世界真相,試圖給他一些準備的時間,「我得即刻回趟紅山街,你是跟我一起走還是回山莊繼續度過最後一天假期?」
兩秒後,他又皺起了眉,快速道:「你在走神。那麼我替你做決定吧。」
說罷,他探身捉住了唐燭的手臂,將人拉進了車廂內,同時朝車夫道:「紅山街。」
片刻後,唐燭為自己難以集中注意力而向青年道了歉,他不得不承認適才發生的一切對他造成了一定的衝擊。
感受著馬車飛馳的速度,他抓著扶手,終於不禁問道:「是因為昨夜的事嗎?我是說…我們現在這麼著急回家。」
付涼雙臂環胸,本來完全沒有要解釋的意思,卻實在對「回家」這個詞感到陌生。轉移注意力般,指尖在自己上臂飛快點了兩下:「嗯,亨特…不,應該說是大家,遇到了一些麻煩。」
「大家?」這個詞並不經常被付大偵探拿出來。畢竟他幾乎不會身處「麻煩」中,因此用「你們」會比較多一些。
青年不合時宜地挑起唇角,像是用來迎接這個「麻煩」。
唐燭卻看地起了雞皮疙瘩,他知道,付涼並不會為了某些小事而放棄自己的假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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