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著,他放慢腳步,緩緩靠了過去。臨近時,彎腰把地面上掉落到捆貨麻繩撿到手中,雙手將其拉成直線,猛然抬腳將偌大的木箱踹翻在地!
木箱砰地倒地,正對著男人的那面甚至出現裂紋。同時,其中竄出一群肥胖的老鼠,蹭地鑽入下水道,不見蹤跡。
他伸頭去看,發現從木箱中掉出半個被丟掉的黑麵包,還有一張被雨水打濕的報紙。
上頭的油墨似乎未乾,依稀能辨認出,大半內容是關於星洲著名偵探,只貪圖享樂不顧市民生死的字眼。而另一半,則是以警局名義緊急添加的通緝公告,被通緝者是聖瑪麗醫院的醫生,羅斯萊。
「操……」唐燭低聲罵道。這版報紙不在他買通的報社行列,分明是還有其他人參與。
「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這些東西。」一想到今日這些東西在城內販賣,他便想將反派抓來狠狠打一頓。
唐燭仍舊松不下這口氣,又往前走了一段,眼見著這條路快到盡頭,前方便是通往碼頭的寬闊廣場。
雨天廣場沒什麼貨物,更不必說人流,因此幾乎無處可藏。可這是他排除的第二條路,除去大路外,這是最後能通往南岸的暗巷。
難道……
他想到了什麼,立即調轉反向,朝來時的方向快步跑去。
一路上,唐燭回憶起方才兩人從白沙港新娘家中離開時,與付涼的對話。
「那你沒等到的人是誰?」他有些彆扭:「付涼你、你…這麼看我做什麼?」
「還以為你會問我新郎現在跑出來了,我們該怎麼辦。」
「這個自然也要問的……」他小聲道。
「記得曾經找上俱樂部的金髮女人嗎?如果沒猜錯的話,她就是十年前丟手絹第十案,慘死新娘的妹妹。」
「什麼?你是說…新娘的妹妹。」
「嗯。或許,早在十年前,她便發現了丟手絹殺人案出現的某種規律,又或者她找到了一些線索。只不過她手中的東西,把她從英格蘭帶到星洲,花費了十年。」
「十年……」
這樣看,唐燭終於能所有碎片聯繫起來:「金髮女孩為了尋找丟手絹者來到星洲,機緣巧合與曼莎成為好朋友。曼莎身處俱樂部,職業又相當特殊,於是答應幫女孩尋找線索。可這件事卻被沉寂了十年的兇手得知,他謀劃了這一切……」
「曼莎已經買到的船票自然是給金髮女孩返回英格蘭的。不知什麼原因,她沒有登船,而是留了下來。可她卻沒再能找到曼莎,因為當天曼莎便遇害了。」
付涼挑了挑唇角,毫不顧忌自己偵探的顏面,承認道:「我本以為,那位小姐聽聞新娘慘死案的發生,一定會來白沙港,畢竟,在她心目中,這案子意義非同尋常。可我錯了。」
唐燭皺起眉:「你的意思是……」
付涼:「還記得酒鬼們的證詞嗎?曼莎臨死前說的話。」
臨死前說的話……
——當時她幾乎快要因為疼痛與流血而昏迷了。可我將她抱上馬車時,她又轉醒,我急忙問她兇手的情況,她則是只瞪大了眼,滿頭是汗地重複著胡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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