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干一濕。
而雨才剛下沒多久。
說罷,他抬起臉看付涼,對方不知為什麼眼底都蘊著笑意,直把他盯地快要臉紅,才善心大發道:「是。唐先生好好想想,這意味著什麼呢?」
「咳咳……」唐燭手忙腳亂地捏著兩張紙,眼睛不敢再去貼近青年的臉,磕磕絆絆說:「意味著…這個、這個濕掉的信被送到伊萬家的時間,很可能晚於另外一張。」
可誰會增加風險,將勒索信分兩次送到同一地點呢?
「所以,這可能代表著什麼呢。」付涼的手探過來,有意無意地輕輕捏住他的手腕。
唐燭慌慌張張的,想到這是自從兩人在德文希爾府內意外親/吻後第一次肢體接觸,手掌就止不住濡濕起來。
可就算這樣,他還是很順從地回答問題:「代表、代表這兩封信…很有可能是兩個人送過去的,這起綁架案……極有可能存在兩個意見不統一的綁架犯。」
「比起這個,可以再大膽些。」
付涼的指腹並未觸碰那封珍貴的證物,而是落在他皮膚的疤痕處,輕輕摩挲著說:「有沒有可能,一個人能同時被綁架兩回呢?」
唐燭終於覺得自己要瘋了,否則怎麼會聽到如此荒唐的話:「可是一個人、一個人怎麼能同時被綁架兩回?總不能一人綁一半吧?」
很明顯,小殿下對他那條過於晃眼的傷疤很感興趣,指腹循著虎口慢慢滑到手腕處,「怎麼不能?我現在寫一封信,聲稱自己綁架了伊萬小姐,那麼她就是同時被綁架了三次。
也就是說,這兩封信來自不同的人。而他們之中,有一個綁匪是假的??
「可這樣的話,我們要怎麼分辨真偽呢?」
而面對他的疑問,付涼只是將他左右手掌捏住又分開。
如此一來,那兩封信分別在他兩側手心裡。
「很簡單,做選擇就好了。」你選擇相信哪一方,哪一方就是真的。
對面那張白皙昳麗的面容上,映照著昏暗不清的天光。
唐燭的視線無法從付涼身上離開,也不得不聽見耳畔響起的男音,「唐燭,想知道老伊萬寫的那本書叫什麼名字嗎?」
付涼並沒有立即告訴他答案。
而是帶著他起身下樓,在玄關處拎起衣架上傭人早準備好的黑色雨衣遞給他。
管家小姐為他們打開實木大門,外界嘈雜的雨聲裹挾著過分潮濕的空氣侵占了唐燭的感官。
可他還是能聽見身邊人的話。
「走吧,是時候去伊萬家看看了,助手先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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