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」這樣啊。
他不知該怎樣評價,乾咳兩聲後,四周陷入鬼一般的靜寂。
「沒關係,我們不會這麼做的,畢竟你來這裡已經省了我派人去醫院接你的功夫。」還是付涼打破局面,笑著喊:「懷特醫生。」
唐燭瞥見男人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安,隨後還是將緊緊捏著雨衣的手打開,從內袋裡拿出了一個灌著液體的玻璃瓶放在了桌面上。
「乙醇和濃硫酸按比例配置,然後冷卻滴加。」付涼的視線並未在「綁匪」身上耽擱,只是找到他的側臉,哄小孩一樣:「覺得有意思可以拿去看看,我想懷特醫生也用不著了。」
他捏起那隻小瓶子,在兩人的注視下對著光打量起來。兩秒後才意識到什麼,立即對懷特道:「您沒必要緊張了,他……我是說小殿下,他只是嘴比較厲害,您可以坦誠地告訴我們真相。」
懷特似乎覺得此刻車廂內的情況早超出自己各類預期,張目膛舌道:「或許我……我早該來求助您的,小殿下。」
艾伯特殿下則是繼續翻看筆記,頭也不抬:「嗯,還有我的助手,唐燭先生。」
聞言,唐燭險些沒拿穩手裡的東西,他花費幾秒時間調整了自己的呼吸,緩聲說:「現在也不晚,您可以說說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。」
懷特又向他垂頭脫帽表示尊敬,才陷入了回憶:「伊萬小姐是我的病人之一,她的病確實經久不愈,維克托醫院已經是伊萬先生為他更換的第三家醫院了。聽一些人說,其實早在伊萬先生返回星洲的第一年,就已經在皇室建立的醫院裡找人為她看過診。可效果……」
……
「有時是發熱,有時是抽搐,偶爾好了以後,就又像是完全正常的人。」伊萬小姐坐在窗邊衝著這位新來的醫生道。
「……小姐,可這副藥還是希望您能試一試。」懷特不明白這位出了名好相處的淑女為什麼只對他一個人如此冷漠,連最基礎的問診也拒絕掉了。
「他們剛開始試過放血、催吐,甚至是用螞蟥,可是都收效甚微。」女孩微微偏過臉看他,隨著體態的改變,手中的修理花朵的剪刀在視野里探出頭來。
他後退了一步:「您……您最好還是不要經常放些利器在身邊,有受傷的風險。」
「你出去吧。」伊萬小姐又將臉轉了回去,手中重新發出剪短植物枝葉的聲響。
……
「你是說她只對你不友好嗎?」唐燭記得西里安拿到的所有證詞中,伊萬小姐都是一位溫柔善良的人。
「你知道原因。」付涼不可置否道。
懷特怔了怔,遲疑片刻後還是點了點頭。
「是的,維克托醫院的醫生大多來自維也納醫學院或者英格蘭皇家醫學院,大家都出身在有爵位的家族或者是富商後代,只有我……我的母親是馬來人,父親曾經在奧地利經商,不過在我小時候生意上遇到了波折,最後什麼也沒留下。我是靠著資助完成學業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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