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了,就算他知道那艘該死的珍珠號上都是些瘋子,正常人一旦踏足十有八九也會被逼瘋,就算他知道船隻行駛途中會被海盜襲擊,而這場襲擊就是反派給男主下好的圈套。
還有……一旦他跟隨付涼登船,下船那天,就是他的死期。
可唐燭還是不打算開口。
他戰戰兢兢保持著中立,保持著普通人類在危難面前盛行的對奇蹟無比憧憬的心。
萬一呢。
萬一付涼覺得這件事蹊蹺,又或者是因為別的任何稀奇古怪的原因,萬一他不想去呢?
「我現在還不知道。」
可令唐燭未料到的是,付涼的回答會這麼讓人難以捉摸。
「什麼叫現在不知道?」聞聲他皺起眉,又覺得自己表現的太過糾結此事,改口說:「是的,你需要時間,任誰遇見這種事都需要時間。你可以好好想想,我是說,付涼你做什麼決定我都……」
「唐燭。」
對面那人開口打斷了他。
他停止了口中絮絮叨叨的話,這才發現馬車已經停泊在紅山街。
「你需要休息。」付涼先他道,「你看起來在為了一些事煩惱,而這些事與珍珠號有關?」
唐燭沒敢看對面那人的眼睛,只在緩過驚訝的第一時間回答:「不…不是的。」
他並不想讓付涼把心思放在自己為什麼會關心珍珠號這件事上,他現在只希望讓他考慮自己的心意,從而決定是否要答應索菲婭夫人的委託。
付涼輕輕抬手示意窗外的傭人不必打開車門,「唐燭,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,那麼你就是在說謊。」
可這、這還能有什麼理由?
他有些惱怒對方不明白自己的心,伸手自己去開門:「你…你真是——」
可下一秒就被青年捏住手腕。
唐燭慌張地想把手抽離,卻被人握地更緊,他試圖掙扎,又不敢讓外面撐著傘的傭人看出端倪,最後實在急了才道:「是、是因為你。」
他皺著眉使勁把手抽回來,瞪了付涼一眼,藉此發泄昨日就該發泄的煩惱:「誰讓你那樣、那樣的……」
只是越往後,聲音好像就沒有雨聲大了:「說…說了不可以,還要親我。」
這些話漏洞百出,可竟在一時間讓付大偵探鬆了口。
唐燭因此推開車門,冒雨跑入門庭,終於逃出生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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