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雷醫生依舊沒有理解他的意思,口中卻還是回答:「嗯……管家、醫生、送餐人員。就連護衛也只是在禁閉室區域的大門旁邊,好像是一小時進到禁閉室走廊巡邏一圈。」
唐燭心中似乎有了答案,「謝謝您。」
他明白自己得儘量吃下些什麼東西,手中的叉子無論從盤子內獲取到什麼食物都被他乖乖放在口中咀嚼。
格雷忍不住側臉去看他,對著他泛著紅的眼眶追問的話竟沒說出口,只是道:「唐先生,用過餐您應該先去睡一覺。我想小殿下能照顧好自己,畢竟我們都在珍珠號上,總有一天會見面不是嗎。」
唐燭笑著道謝,卻沒有認同他的話。
我們不一樣,他想,我想早一點見到他。
男人看他的反應也只是嘆了口氣,接著他小聲說:「先生,我聽說了您在星洲和小殿下一起辦過的案子。我尊重您,並且對我之前說您是想攀附皇室的話道歉。但是我還想提醒您,我們家族世代為卡文迪許家服務,我只能告訴您,貴族們對待自己的配偶尚且自私,何況朋友。」
他卻覺得格雷話裡有話,或許他所說的「貴族對待配偶自私」是有實例的。
可還沒等唐燭開口問,二人便警惕地發現有人向他們這個方向走來。
「頂樓的人。」格雷醫生低聲提醒。
來人徑直走到了兩人餐桌的旁邊,先是找到了醫生,說還是需要他去一趟。
男人起身表示可以,隨後借重新穿外套拖延時間,毫不避諱地問:「其實你可以說一下大概是什麼情況,這樣我還可以稍微準備一下藥品。」
「是這樣醫生,就在剛剛有學生承認了自己就是昨夜縱火的兇手。按照規定,這種初犯應該關進禁閉室。可是他又說自己身體不舒服,管家在忙,只說讓我們找醫生檢查那名學生的身體後,再將他帶到禁閉室。」
護衛坦誠說:「您也知道,昨晚一名醫生被襲擊,所以其他人可能還是心中有些犯怵,我們就先來找您了。」
格雷醫生清了清嗓子,找了幾句不痛不癢的推脫,最後表示出沒辦法的樣子,「有些學生其實是被無辜牽連進來的,他們昨晚告訴我自己只是在群毆時路過走廊就被迫加入了打鬥。」
護衛倒是不懷疑這些,他聳聳肩說:「可能是這樣吧,畢竟很多貴族少爺缺乏保護自己的能力,否則也不會給他們安排防身課。」
格雷真摯道:「我們真該建議管家將課程提前了。」
說著兩人便一起離開了三樓。
而唐燭卻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作。不遠處的大提琴還在演奏,樂曲聲悠揚,可這一切都讓他提不起興趣,因為方才護衛的話讓他很難不注意到這位自首的縱火犯。
如果在一艘客輪上縱火是向死神招手,那麼在縱火後一天自首就是抽死神巴掌了。
而能讓那位罪犯還安全地待在船上,並且能夠接受醫生的治療之後再去關禁閉的前提,恰恰是那場火災並沒有引起大的事故。
——「先生,在管理學院裡,都有什麼人能進到禁閉室內去?」
——「嗯……管家、醫生、送餐人員。就連護衛也只是在禁閉室區域的大門旁邊,好像是一小時進到禁閉室走廊巡邏一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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