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涼完全沒有陷入和他一樣的困境,反而是奇蹟般能與這孩子溝通:「你上次出現是在哪兒?」
不等對方回答,他又翹起二郎腿,手掌托著下巴做起思考狀:「我猜猜……在我把出逃路線放出去的時候?還是說在你剛登上珍珠號的時候?」
所以逃跑路線真是付涼放出去的?
唐燭這邊還在心中感慨大偵探的腦袋就是好用,另一邊的少年直接就像看外星人一樣盯著付涼一動不動了。
「誒,你慢慢習慣就好,別這個樣子。」嘖別看了,看什麼看,看得明白嗎你。
他本來還想說些別的,卻聽少年終於從震驚中緩過神,皺著眉說:「在我得知逃跑路線以後。」
「然後呢?你就放任他在這裡這麼久?你不害怕?」付涼冷靜的樣子和對面那人瑟瑟發抖的摸樣形成了鮮明對比。
雖然完全沒懂他們在說些什麼,可唐燭還是從其中找到了關鍵詞。
「只有害怕的時候……我們、我們才會互換。」
互換。
互換……
他眯起眼睛望向少年,正對上一雙怯生生抬起的眼。這是一雙與之前在頂樓的樓梯相遇時完全不一樣的眼睛。
順著眼睛,他的視線又找到了對方因擔憂而低順的眉峰,以及眉尾處在上次爭端時被磕碰的血口。
實際上他幾乎全身都是傷口,從他露出的手腕就能看出來。
等等,或許他知道了。
「互換……」
付涼或許是聽見了他自言自語的聲音,嗓音變得和氣起來,問他:「怎麼了,你也遇見過這種人?」
唐燭只是點點頭,而後完全對少年改變了看法,他甚至不再警惕地站在距離床很近的地方,有些狼狽地退了幾步,而後也坐到沙發上。
「我只知道一點點……」他有些難為情地吞吞口水,隨後正正經經向少年道歉:「不好意思,失禮了。」
他只是認為這樣是正確的就做了,全然沒意識到禁閉室內的其他兩人對自己投來的目光。
「嗯,不同於你的看法,唐老師,我認識的大多數人把他這種狀態形容成惡靈附體。」付涼率先反應過來,隨後很認真地想測試他的立場是否堅定:「在倫敦東區的精神病院裡,我曾經認識一個研究此類現象的美國人。
他說在自己年輕的時候,大概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,有個叫瑪麗的英國女孩隨著家人一起移民到美國賓夕法尼亞。在瑪麗十八歲的時候,她常常被惡靈迫害,其中一次使她喪失了視力與聽力,再次恢復的時候,她自稱喪失了幾個星期的記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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