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涼輕輕摩挲著他的手腕上的疤痕,回答道:「讓羅曼安心下來,反而會使他失去保護佩爾的決心。我沒有告訴他我們的來意,卻故意強調那些人就快要對佩爾下手,這樣他才會鬧出點動靜把那些治療停下來。」
嘖。
唐燭甚至有些懷疑這些話是不是出自小殿下之口。
嗯……難不成珍珠號上除去有真假安德烈,還有真假艾伯特嗎?
「笑什麼?」青年微微垂眸望向他掛著燦爛笑容的臉,目光也從滿滿疑惑到逐漸明朗。
唐燭仍舊笑個不停,「沒什麼,就是忽然覺得付大偵探的行事方式變了。」
對方聞言卻是輕飄飄道:「因為忽然覺得如果接下委託的人是你的話,你就會這麼做。」
「……」他怔了怔,下一秒大腦將這句話拆開又組裝,意識到對方是在坦然承認他因自己而改變。
唐燭試圖控制著要發燙的脖頸,偏過臉去看身旁人,僅在付涼面色上瞧見了個正經的表情。
「嗯?還有什麼問題嗎?」青年的語氣平常,可只有與之熟識的人才能知道,這種極少出現的耐心已經接近寵溺。
「咳咳,沒…沒有。」他快速把視線收回,吞吞口水問道:「不過你剛剛說他們就快要對佩爾下手了,是指約翰探長會與別的船合起伙來一起帶走他吧。也就是說我們必須把佩爾提前轉移走,嗯……比如在錫蘭?」
「怎麼,你也覺得錫蘭很合適嗎?」付涼為他推開前方的門,笑著問。
「是啊,你不是說過錫蘭是英格蘭的領地,在那裡能最大程度地運用皇室的力量嗎?」
不過還有誰跟他說過這件事?
作為助手,他有權利知道誰還給他的偵探探討過案子吧。
唐燭跟上去,裝作隨口問:「不過你剛剛是說了『也』嗎?」
青年推開最後一扇將管理學院與外界隔離開的門,淡淡道「當然是那些綁架犯。」
說著,他站在鐵門前抬起手胡亂摸摸唐燭的發頂,接著像是完成了預謀很久的事情一樣,輕輕搓了搓接觸到他腦袋的掌心,輕鬆道:「我就送你到這裡好了,去吃飯吧唐老師。」
他頂著毛毛躁躁的頭髮,大狗一樣站在最後一階樓梯上問:「你準備怎麼處理羅曼剩下的治療課?我的意思是……你們要很久才能解決這件事嗎?」
付涼壓抑著跟出來繼續摸摸他腦袋的衝動,視線落到他臉上,只把他那掛在胸口的金色懷表拎了出來,佯裝計算後道:「嗯,明早就可以。還有,我們可能會搞出一些動靜來,無論如何今晚不要出門,更不要到頂樓來。」
說著,青年將那塊懷表安安穩穩放回他胸口,微微笑道:「今晚不能一起睡真令人遺憾,但唐老師也用不著給我留門。你知道的,我很擅長開鎖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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