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付涼講述的,幾乎和掌柜當天告訴他的一般無二。
「但傭人似乎沒有想像中那麼忠誠。她帶著昂貴的頭冠去往了倫敦的黑/市,或許是害怕又或是被黑/市過分坑人的要價駭到,她又去找了公爵大人談條件。但就是在這時候,信物被人盜走了。五年後,它落到了一個俄國人手裡,然後被當做貴族的普通物件,轉贈給了當時星洲最大的商會掌舵人,也就是落九天的老掌柜。而又過了幾年,老掌柜去世,商會的舊敵將落九天的產業蠶食殆盡,甚至向美國人抵押了這個木匣。」
唐燭這才理清了在木匣身上牢牢拴住自己的線究竟是什麼。
甚至連付涼也覺得他應該再提醒大家一些小細節,好讓眾人感慨一下世界如此小,「那個俄國人就是當年北上去往彼得格勒的索菲婭夫人。她的珠寶店無意間收到了這樣一件寶貝,可就算後來入獄,再到受到家族庇佑前往星洲,索菲婭夫人也沒有變賣它。直到到達星洲後,她選擇在那裡立足改嫁,這才將桂冠作為禮物,送給了老掌柜。」
「嘖。」羅曼皺起眉,忍不住放下自己帶來的調製伏特加,評價說:「誰能想到頭冠主人的兒子在四年後,會幫她找回自己的親生兒子呢。」
不僅如此。
老約翰吞吞口水,再次感覺寒意襲人,「這頂桂冠,把今日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聯繫了起來……
我是說…桂冠主人也就是伯爵夫人的兒子小殿下,曾經參與桂冠拍賣的我,險些參加桂冠展覽會的總督夫人兒子羅曼,前往俄國無意間得到桂冠的索菲婭夫人,還有最終拿到桂冠的唐先生。」
付涼摩挲著那封信,聽完老探長的話後不禁挑起唇角,「是啊,十年了,我們終於聚到一起。」
眾人各自散去的時候,唐燭看上了羅曼帶來的玻璃瓶。
他拎起酒瓶晃了晃,聽見走廊外親衛們說的話。
大概是外面起風了,東風能讓他們的速度加快,但是不巧的是如果想順利去往新運河,方位必須把握的特別準確才可以。
畢竟那條由埃及人鑿開大陸修築的航線並沒有在地圖上標註出來,所有人都只是知道它的大致方向。
其中一個親衛還說,到時候沒準就隨風漂到非洲大陸去,或許他們還能再印度洋西海岸停留幾天,用來休息或者多搞來一些新鮮的食材上船。
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。
這幾句簡短的並不專業的對皇家赫拉號未來航線的猜測,像是咒語般纏上了唐燭的腦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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