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房的門緊跟著打開,唐燭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身邊人捏住手腕,借著力氣舉起銅製燭台。
還繞三面牆壁的書櫃在暗黃色的光芒下露出乾瘦的背脊來。
他跟著付涼一同走進去,像生怕驚擾到什麼似的,只是待在書房正中央環顧。
「每一個書架足足有十九英尺那麼高,大概兩層樓的高度。」
身後傳來的男聲再熟悉不過,帶著戲謔的口吻繼續說:「卡爾特不想讓他成天看書,就沒有在書房放梯子,還說他只能看自己能夠到的書。然後有一天,當我來到莊園的時候發現這裡一團亂,問了才知道,艾伯特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,把書架推翻了。你是不知道,當時我哥哥多生氣,當即就罰他……」
唐燭來了興致,轉過臉剛想問維納更詳細的事情,卻被付涼的乾咳聲打擾。
「可以了。」青年背對著他們,沒好氣地威脅維納,「再多說一句,你做過的蠢事明天就會印成冊子送到大街上。」
說到這裡,維納只得將一串鑰匙遞給唐燭,然後帶著大衛準備離開。
臨走前皮笑肉不笑地揚聲道:「小唐先生,剛下船肯定很累吧?我派人為你們準備了兩間房,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。」
他苦澀地點點頭送走了維納和大衛,就算很想知道一些關於付涼童年的趣事也不好再問。
然後看著兩枚鑰匙發了會兒呆後,才笑嘻嘻靠近付涼,「所以我們在找什麼啊?」
對方似乎本想把他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輕輕推開,沒曾想唐燭直接把下巴放在了付涼肩頭。
「大偵探?」他笑著喊。
青年顯然很吃這一套,嘆了口氣說:「河岸街。賣花女要送花的地址就在河岸街11號。可那條街五年前因為紡織廠擴建被拆掉了一部分,很多居民區也重新編了號。我們得找到十年前的河岸街11號是否還在新河岸街里。」
說著,付涼側過臉向他展示一本書,「這本是1830年到1840年倫敦的地圖。」
唐燭恍然大悟,「啊我明白了,讓盲女送花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手,也就是說我們極有可能找到兇手的居所是嗎?!」
他激動萬分,剛抬起臉準備把地圖拿到兩人中間查看,卻被一隻手輕輕按住了側腦。
「想看啊?」付涼沒讓他把腦袋拿開,而是把地圖冊慢條斯理收起來,偏過臉跟他打商量。
唐燭不明所以,「想、想看……」
可對方只是在他面前攤開一隻手,「拿來。」
唐燭:「什麼?」
付涼滿臉無奈,「鑰匙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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