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雨更大了些。
偶爾有蟲鳴聲傳入眾人耳鼓,伴著倫敦按時降臨的秋季,那些小動物的聲音也逐漸衰弱了很多。
威廉從過去多年的經歷中緩過神後,帶著他們去到了二樓。
那裡都是些被鎖住的房間,據說是自從他買下這裡後就再也沒有擅自挪動或帶走過那裡的一切。
「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。」男人走在前面,抑制不住地衝著付涼道,「殿下,我就知道這些東西可能對案子有幫助,所以就把他們保持了原樣。」
唐燭就快要被威廉眼睛裡的星星閃瞎眼睛,為難地扶了扶前額,心想著看在他是死忠粉的份上自己得寬容些。
再說了,以付大偵探的接受能力,是完全不會對此做出反應的。
於是他乾咳兩聲,在付涼讓男人打開某間房門時,趁著威廉開鎖的功夫,靠近他小聲說,「這時候,一般大家都會說,幹得漂亮或者做得好,嗯……之類的話。」
而付涼恰如所料地皺起眉,還不等說些什麼,房間內的景象便將他們的話題終止。
「這是……」唐燭怔了兩秒,視線依舊難以從正對著門的木質畫框上挪開。
而付涼則是已經走到了畫像面前,抬起手觸摸油畫外面早已經開始乾裂的顏料,回答他,「自畫像。」
緊接著,他聽見威廉映襯著說:「是的,這幅畫就是夏爾的自畫像。」
唐燭也靠過去,邊走目光邊從畫布上大面積的黑色顏料中翻越,而後陷進了夏爾猩紅的左半張面孔上。
在那本該是眼睛的位置上,只留有一個滴著血的窟窿。
「那一年,就是我在雨中見到夏爾的那一年,他就是這副樣子了。」威廉勁力還原著當時的景象,在畫像上從左往右比劃著名手勢,「很高、很瘦,左眼蒙著帶血的紗布,手上也有傷口。像是個癮/君子,又像是受到了重大的驚嚇或者遭遇波折,總之不人不鬼。」
「哪只手有傷口?」付涼仍舊在看這幅畫。
「也是左手。」男人斬釘截鐵道。說完又不禁說,「看來真是遭遇了什麼,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。」
而唐燭還並未從這個問答中有所收穫,又聽見付涼追問道:「當年你監視夏爾的那段時間,有沒有觀察到他是一個人居住還是說家中有其他傭人?」
威廉如實說,「有傭人,但是只是白天在院落里活動和工作,應該是怕他們碰壞了這些畫。」
接著,付涼按照習慣剛想轉身去看別的地方,剛抬腳卻意識到什麼,側過臉對唐燭道,「是這樣。」
他眼見著對方後退一步,又站回了油畫前,接著伸手指出畫像中夏爾所穿的染了血的白襯衫說:「如果你仔細看的話,就能發現他的襯衫紐扣全部在左側,而男士襯衫因為大家普遍是右利手的原因,很少這麼設計。其中一個特殊情況可能就是,用傭人為他們更衣,但夏爾的傭人只在院子裡工作,更別提為他穿衣服了。所以我懷疑他是左利手。」
說著,付涼才往側邊走去,「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,那麼這間房子裡就該有證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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