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曼將信封翻過來,在上面看到了代表卡文迪許家的火漆印記。
付涼:「這是維納給你那自願放棄貴族身份的小少爺寫的入學介紹信。」
「你……早就準備好了?」羅曼渾身起了雞皮疙瘩。
青年沒有回答,只是沉默著抽菸。
唐燭懵懵地看著俄國人將信件收走,然後不得不起身,走之前滿面愁容地對他道:「唐先生,我真為你擔心。」
他疑惑地抬起臉,又聽羅曼邊走邊快速說:「在這麼一個人身邊,真不怕被騙?」
桌前就這樣只剩他們兩人。
唐燭舔舔乾澀的下唇,有些遲疑地問:「那、那我……要做什麼?」
難道說這次的事情,他的存在完全幫不上什麼忙嗎?
付涼吐出口白煙,手指有些煩躁地敲了敲桌面,就在唐燭幾乎要把下唇咬破之前,才說:「怎麼,想被單獨安排個工作和我分開走啊?」
「我、我沒有。」他嚇了一跳,剛要抬起臉就瞧見一隻手伸過來又很快離開。
下一刻唐燭才發覺咖啡杯里被加了三塊糖。
而後他又聽見青年的嘆息聲,跟隨其後的聲音更是無可奈何,「喝吧,不苦了。」
唐燭默默攪動著杯子裡的咖啡,直到綿軟的糖融化完才悶聲悶氣重複道:「付涼,我…我沒有想和你分開走。」
付涼只當自己的心也被自己一把丟進了咖啡杯里,然後無法避免地被男人隨意攪動。
「我知道。」他不禁熄滅菸捲,視線瞥見男人乾燥的下唇,很自覺地放低聲音說:「好了,乖乖喝幾口吧。」
於是他就偏過頭,待在原地看著唐燭喝咖啡,心中哪還有火氣能再復燃。
等待過程中,他甚至簡單地告訴了男人接下來自己要與他一同去幹的事情,用來叫自己這位看似心寬實則敏感的愛人安心。
「還記得日記中寫到的嗎?1840年5月的時候夏爾說,倫敦的拍賣會越來越多。賣花女死亡那天,也就是7月也提到過拍賣會的事情。而桂冠作為我母親去世前委託傭人送出莊園的信物,也因特殊原因多次出現在拍賣會上,我想知道這其中有沒有關聯。」
說完這些後,付涼又道:「我們得去找一個參加拍賣的行家來驗證這一切。」
「哦,那我明白了。」
唐燭終於捨得轉過身看他,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注視著他的臉,興致勃勃問:「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,現在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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