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過去了多久。
當付涼意識到自己掌控的時間對唐燭來說太多的時候,男人已經再也沒力氣擋住眼睛。而是雙眼迷濛地癱在他懷裡,像花圃溫房內悉心照料的花朵接納著本不該屬於它們的溫熱液體。
他的身體細細發抖,這讓他回憶起他們很久前在星洲港的小巷裡偶遇的那天。
是了,付涼輕輕為他整理汗水濡濕的碎發,心道那時候這人也是如同今晚一樣濕漉漉的。
只不過當時是因為淋了雨。
而腦袋明顯還傻乎乎的男人卻用臉輕輕蹭了蹭他的掌心,似乎就算是已經被欺負成這樣還是在擔心他有沒有好過一點。
付涼這才勉強喚回了最後一點自制力,想就此結束抱他去清洗,可偏偏唐燭卻像是從夢中清醒過來,扯住他的袖口拒絕了。
「想、想在裡面……」
不等他辨識這句話的意思,男人又吸了吸鼻子說。
「明天洗…你給我洗……」
午後,當眾人再次聚到咖啡廳內時,唐燭的嗓子還是啞的,腰和腿也一陣陣泛酸。
即使付涼有勸說他不用過來,但他還是想第一時間知曉大家帶來的信息。
威廉剛坐下就已經迫不及待,不等他們點的咖啡被端上來便拿出自己提前準備好的小抄,向他們展示起來。
「因為賣花女面容姣好,又是個盲人,所以記得她的人不算少。根據街道上商戶的回憶,賣花女並不像是沒有接受過教育的人,與之相反,她精通英語法語和盲文,還對一些文學作品具有自己的見地。有人說,她或許是二十年前法蘭西被推翻的波旁王朝貴族的後代。但這件事並沒有確切證據啊。
她最開始也並不是一直在薩維爾街賣花,比如在十年前的5月到7月左右,長達兩個月都在薩維爾街這種事情那是第一次發生。因為據說,她一般都是跟著人流改變更換自己的賣花地點。而她一直以來販賣的花也很普通,只是有個老闆記得,他曾經在三月份左右,瞧見賣花女在西區賣花,當時他發現她的籃子裡裝有薔薇花想去買一點回家,因為三月初的時候能弄到薔薇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」
說到這裡,男人又將一個密封的玻璃瓶拿了出來。瓶內則裝有一朵風乾的薔薇標本。
「就是這個,最普通的白薔薇。」威廉說,「但是當時賣花女並沒有同意。原因是她不把薔薇花看成商品,而是喜歡把它送給真正需要的人。」
說完這些,威廉意識到大家不知為何都沉默了,再抬起頭時便發現了原因。
只見羅曼將一隻幾乎一模一樣的乾花,擺在了玻璃瓶身邊。
「嘖,真讓人不舒服……」俄國人皺起眉轉臉看向付涼,「你是早知道我們會查到什麼嗎?」
還沒等付涼回答,這邊的威廉幾乎控制不住地探出身來,欣喜若狂道,「殿下難道已經找到答案了?!啊上帝啊,這速度簡直和我以前聽到的傳聞一模一樣!」
「你先別嘰嘰喳喳。」羅曼固執地想要一個答案,開始猜測起來,「因為什麼猜到的?是不是依靠喬治街那群東方人?唐燭和他們認識是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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