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與沉下心來,感受著身體的復原狀態,心裡祈禱著蕭長玄那邊能順利。
——
另一頭,時橋在劇痛中醒過來。
他撐著身子緩緩坐起來,兩隻手上的傷已經被人簡單處理過,纏著厚厚的白布。
環顧四周,他還在崖底,余禮和那隻獸不知所蹤。
一個白袍人背對著時橋,叮叮噹噹地在鑿石雕的另一隻眼。
「路哥」時橋試探性地問道。
白袍人沒有回頭,手上動作不停,「你醒了。」是蕭長玄的聲音。
「蕭隊長,路哥呢,他沒有出來嗎?」時橋一瘸一拐走到石雕前。
「還有餘禮,他……」
蕭長玄快速回答:「路與沒跟著出來,他在裡面另有打算,余禮沒事,在崖頂。」
時橋往上面看去,果然發現余禮站在崖邊,注意到他往上看的動作,還衝崖底擺了擺手。
時橋放下心來,稍微鬆了一口氣。
時橋注意到蕭長玄袍子底下漏出來的手臂,還是一副森森白骨的樣子,頓感不妙,連忙追問,「蕭隊長,你的手,月亮已經摘下來了,為什麼還是白骨的樣子」
蕭長玄說:「月亮只是其中一環,幻境並沒有被摧毀,真正的幻境是那個太陽。」
抬頭看去,天上巨大的火球還在源源不斷地燃燒著,同樣地,一根透明的線被墜在石雕的另一隻眼睛上。
月亮的線雖然斷了,但是它並沒有消失,被半掛在空中,末端的絲線到了蕭長玄手上。
時橋已經蒙了,太陽是幻境,那月亮是怎麼回事?那隻獸又在哪
很快,余禮回到崖下,跟蕭長玄匯報情況。
他說,「已經把那隻獸封印起來了。」
蕭長玄點頭,問余禮,「還有力氣嗎?」
余禮說有,蕭長玄把手上的刀交給他,「你來砸,這樣快一點。」
余禮視線落到蕭長玄已經裂開好幾條裂痕的腕骨上,明白了其中的意思。
詛咒沒有消失,蕭長玄現在還是一副脆皮骷髏架子,根本使不上多少力。
蕭長玄沉聲道:「儘量快點,他拖不了太久。」
這個他指的是路與。
——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路與絞盡腦汁把生平的話都說盡了,扯天扯地,嗓子都快說冒煙。
六婆從一開始的罵罵咧咧,到最後的麻木不仁。
她不知道自己作了什麼孽被困在這烈日之下,還要被迫聽故事,逃都逃不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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