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禮和時橋想過來幫忙卻又動彈不得,小船已經往□□斜,他們再過去重心全落在一塊,船必翻無疑,只能在旁干著急。
耳邊是風聲和爆炸聲,一滴汗水順著蕭長玄的額角,淌過繃緊的下頜線滴落下去。
他眼裡只有一個人的身影,手上抓得很用力。
路與眨眨眼睛,那滴汗水落到了他的鼻尖上,很快就消失不見。
兩個人的目光無聲對到一起,有著旁人看不透的複雜意味。
好在小船很快恢復平衡,在晃動中找回航向,帶著他們往上飛了一段距離,那隻獸被余禮他們扔下去的道具暫時絆住了手腳,落下一大截距離,路與趁此空檔,兩隻手抓住蕭長玄的手,慢慢地被拉上去。
見他安全上來,所有人幾乎是同時鬆了一口氣。
路與背靠著船,毫無形象可言地坐在地上,慢慢地調整脫力帶來的呼吸困難。
手上的力度還沒撤去,路與低頭發現蕭長玄還沒鬆開抓住自己手腕的手,男人垂著眸陷入沉默,眉頭緊蹙,深邃的眼神深不可測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余禮和時橋古怪的眼神落在他們兩個人的手上很多次了。
路與輕輕抽手,這一動靜驚醒了沉思中的蕭長玄,他略有歉意地鬆開手,仿佛剛回過神來,輕聲說道:「抱歉。」
路與不自在地轉動手腕:「沒事,還要謝謝你救了我。」
蕭長玄說不用謝。
穿過厚重的黑色雲海,他們來到了雲端之上,一個熾熱的大火球掛在上面,橙紅的光倒映在黑雲里。
看上去像是一副海上落日餘暉的熱烈景象,只不過眼前這個是沉黑與亮紅的交織和極致碰撞,無論看向哪邊,亮色的視覺衝擊帶來的瞎眼可能性已經超過了欣賞美景的底線。
多看兩眼,就開始發暈,眼花冒金星,伴隨著快要將人曬化的高溫,無異於呆在焚化爐里同時裡面還烤著一個太陽。
儘管他們已經往身上用了很多道具,依然抵不過那強烈的紅色烈焰。
越靠近火球,越熱,金色的小船停在雲上一動不動。
四個人湊到一起分析當前的情況,當前的溫度配上隔火符他們還算可以承受,但是再往上就不行了,還沒接近幾步,隔火符就被燒毀了,試過好幾遍,不得已他們只好停下來。
「怎麼辦,入口就在眼前我們卻沒有辦法靠近。」
時橋快速看了一眼火球裡面那疑似一扇門的虛影,眼睛立刻疼得像被針扎了一樣,他快速閉上眼睛緩解,睜開時雙眼紅得像兔子。
「怪不得那隻獸沒有追上來,它早就知道我們走不了。」余禮低頭往下看,漆黑的雲層下面時不時傳出野獸的咆哮聲,它就在下面守著。
時橋:「這個火球就是當年孕育那隻獸的容器吧」
「要怎麼樣才能穿過去呢?」
「不是說它當年只是一隻小獸嗎,眼前這個火球這麼大,難道它還有生命會成長不成還是說吃了什麼東西?」
余禮沉默了一會,說:「吃人。」
時橋啞聲,想到了下面的死城,心情變得很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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