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，連聲音都那麼好聽。

林歡抓抓被燕宿月聲音弄得酥酥麻麻的右耳，歪頭望著他，笑得可可愛愛，甜甜美美，「不是故舊，我不認識你，不過這個地方你沒發覺有什麼不對勁？有鬼啊，鬼，不能獨立存在的意識。」

一開始林歡還端著，聲音微夾了夾，盡顯無害甜糯，不過說到鬼時，還是破了功，聲音微微拔高，咬牙切齒。

在心儀alpha面前注重形象是本能，林歡意識到自己失態後，恢復甜美的偽裝，聲音又甜了幾度，「咱們是一個地方來的，你沒聞到我身上的信息素味？」

說著，放出一點信息素的味道。

這個味道，和星際其他omega或是玫瑰甜香橙子清香、或是美酒醇香大海森林自然之香不同，乍聞有些不太適應，但聞久了會心神寧靜、心曠神怡。

聞過的omega都說好。

特別是要到考試專心複習時，最喜歡圍在他身邊，讓他放出信息素作陪。

不過，在alpha面前釋放信息素，還是第一次。

畢竟，這種舉動在星際上是一種隱晦的求愛，若對方對他有意，也會釋放一點信息素相合，若對方摸出隔離信息素貼，或提醒對方信息素外泄，則意味著婉拒。

他望著燕宿月，笑得愈發乖巧甜美，身上信息素亦像勾人的蘭香，纏著燕宿若有若無。

雖然知道燕宿月是鬼，但他真的好好看哦，勾得他上頭，欲罷不能。

理智告訴他，不可以，對方是鬼，他倆不能成一對，但一觸及到他的臉，他理智就離家出走，只想和他貼貼。

燕宿月頓了頓。

小信眾的話有些奇怪，應是將他當做另外一個人，說些只有那人能聽懂的話。

還有，信息素味是什麼？

「原來如此。」燕宿月淡淡地點頭。

「你是古文化專家？說起話來好有古人的感覺。」林歡越瞧這alpha，越是歡喜。

『故舊』、『原來如此』脫口而出，一聽就知道有深厚的古文化底蘊。

腹有詩書胸有千壑，才能將古語化作日常用語。

燕宿月聞言，沉默。

歷經千年，文化傳承淺薄至此了？

「原來真是古文化專家！太厲害了。」林歡以為他默認，更加喜愛了。

品貌好，又有才華，真是處處戳他喜愛的點。

可惜，已經死了。

林歡又多瞅了兩眼，繼續道：「只有你過來了嗎？沒有其他的omega、alpha或者beta過來？」

那星艦雖然是在偏遠街區爆炸，但附近有黑市，人流量不算小，死亡的人數估計少不了，或許，還有其他的人與他倆一樣過來了？

燕宿月眸光微動，笑容微淺，直言道：「我並非與你約好的那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