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熟悉的話語絲滑吐出：「我偉大而全能的雪神大大啊，您虔誠的信徒現在陷於危險之中，請善良而強悍的雪神大大賜下一沓護身符，您虔誠忠厚的信徒不勝感激。」

「看你貢品的用心程度。」燕宿月沒直接答應他。

林歡抿唇笑，可愛的杏眼彎成月牙兒。

妥了。

「雪神哥哥，你真好。」

林歡這話說得真誠。

燕宿月笑了。

這小子，還真是，分辨得明明白白，得了好處才給香火能量。

「你身上又有了陰婚痕跡，林家還沒解決？」燕宿月問。

「不是林家，是江家。」林歡答了一句，又不解道，「雪神哥哥，江家那邊，為什麼能將我再配陰婚？」

燕宿月掐算一番，「咦」道，「近兩三百年裡，出嫁女居然完全受婆家操縱？」

天道有缺，居然陰陽失和至此，難怪罪孽叢生，至今靈氣都未有恢復徵兆。

「江家那陰婚術法，是以此世情為基創造的，難怪你身上陰婚能破了之後又再續上。因你被林家嫁入江家，你為江家媳，江家能將你發賣、再嫁、殉情等。」

「新種花都成立那麼多年，這術法還能用？用前朝的劍，斬今朝的法，能成？這到底是新中華，還是前朝？」林歡不解。

「邪術法就是這麼無理霸道。」燕宿月開口，「若按你說的，婚姻自由，任何陰婚術法，都不會成功。但事實上，這術法是能成功的。」

「邪術法，亦是規則，不因世情轉移而變化。」

「那照這樣，邪術法就拿它沒法了？這是不是過於流..氓了？」

燕宿月不知流..氓後來演變為為貪花好..色、非作歹之人，但能意會到它用於此處的意思，他搖頭道，「流..氓可比邪術法要正氣。」

「不管是邪術法，還是道家咒法，其實都是手段，道家咒法一樣霸道，不過是邪術法太傷天和。」

「你覺得它太過刁鑽，不過是實力不濟。你若實力強大，術法落到你身上瞬間，你能破解並反噬回去，而不是像如今這般，無知無覺。」

「可是大部分人，面對玄術士都無反抗之力。」

比如林家。

生前被虐殺，死後被控制，就如待宰的雞鴨。

他若不是遇上燕宿月，下場比林家眾人還慘。

「其實也不是沒辦法，用前朝術法害人的，可用今朝律法和今朝錢抵抗，一本萬人書，一枚萬人錢，枕於枕下，術法臨之可抵禦。」

律法書和錢，都可抵抗邪術，律法為人間正氣，錢為壓祟錢。

萬人書，萬人錢，則是指在市面上流通過的律法書與錢，經過無數人手，沾染無數人氣，更為書與錢，沾染一抹人道之氣。

是普通人最廉價且最有用的護身之物。

「那也不是萬能的。」林歡搖搖頭，愈發感慨普通人多艱。

燕宿月沉默。

以前仙界尚在時，地界不曾淪落時，村裡有個土地廟，縣裡有個城隍爺，土地神和城隍爺，能庇佑絕大多數凡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