湯皇后深吸一口氣,冷臉道:「本宮不養廢物!你總惹是生非,要你何用?」
小螢失笑:「娘娘,您最近事忙,忙昏了吧?惹是生非的是您那位兄長湯振啊!少府的官員現在都暗罵湯大人縱容幕僚貪贓,弄了一堆爛帳,害得他們不得安生。他們有怨氣,全都歸到我的頭上,沒事就陰陽幾句。我不愛看他們的臉,又病得難受,就想著聽戲清淨一下。再說了太子本就只知聽曲玩樂,我盡心扮他,做他該做的事,又哪裡做錯了?」
「你……」湯皇后竟然被這小女郎的話堵得詞窮。
說到這,小螢臉上笑意消失,淡淡道:「不是娘娘在別處受氣,想拿我來撒氣吧?」
湯皇后心知這女郎有些混不吝的脾氣,吃軟不吃硬,她還需得用這女郎,倒是略微緩了緩氣。
閆小螢偷跑出去看戲不算大事,這貪慾享樂的丫頭一向是偷奸耍滑的,倒也不奇怪。
湯皇后定了定神,由著宋媼攙扶坐下,冷臉道:「我問你,慕寒江曾來探病這麼大的事情,你為何不告知本宮?」
小螢含笑瞟了一眼立在宋媼身後的鑑湖,心知她又告狀了。
不過她早就想好了託詞,坦然道:「又不是什麼要緊事兒,就是探病,順便問我,在少府辦差時有沒有聽湯明泉提起過他替江浙太守平帳的事情。我哪知道啊!就說不大清楚,請他去問李大人了。」
因為二房的湯明泉吊死在廷尉府的大獄,是現成的背鍋俠士。
這次湯振已經安排人將官司都扣到湯明泉的身上。
聽慕寒江原來為這個探問閆小螢,湯皇后微微鬆懈:湯明泉已死,死無對證。
哪個大家族不得有一兩個敗家子?湯明泉一個二房的子弟,壞不了湯家大房的名聲。
如今,兄長安插的人已經將少府的帳面抹平,並未留下備份,如想對出錯漏,得許個把月的光景。
到那時,兄長可以從容清除痕跡,不怕那慕寒江繼續瘋咬下去。
這麼一想,湯皇后的心緒終於穩定下來,也懶得再跟個野丫頭廢話,只軟硬兼施申斥了一番後,便揮手讓她下去。
就在小螢轉身出去的時候,卻看見一個侍衛長匆匆而來準備入內去見皇后。
小螢認識這人,在天祿宮裡監視隔壁那幾日,她總能看見這個侍衛立在院中查崗,吩咐下人差事!
只有這個人能入阿兄被幽禁的房間!
他這個時候來……是阿兄那邊有什麼急事?
剛走出皇后寢宮沒多久,閆小螢伸手一摸腰間,立刻失聲道:「糟糕,孤那塊水紋玉佩呢?鑑湖,你有沒有看到?貢品啊,很值錢的!」
跟在她身後的鑑湖和盡忠立刻轉頭四處看。
可就在鑑湖再抬頭時,本該在身後的那個假太子不知去了何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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