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螢聽了,沉默了一會,突然笑出聲來:「敢問你阿母創設的這支精銳,平日裡都做些什麼精忠報國之事?」
鳳淵抬眼看著女郎的反應,平靜道:「阿母生下我後,終日出不得門,便不再執掌暗衛,那時劍聖也有了自己的女婿,這般精銳自然便交給了自家人。暗衛現在做什麼,你得問問慕寒江和他的父親。」
小螢深吸了一口氣,從時間上算,當年的事情的確是跟鳳淵的阿母無關。
鳳淵探究看向小螢:「你為何會突然問起這個?」
小螢輕描淡寫道:「有人給慕公子送公文,上面便有這個印章,看著別致,便好奇問問。」
鳳淵知道,事情沒有那麼簡單。這個叫閆小螢的女郎自稱跟她阿爹一直在江浙販鹽,維持生計。
他派人暗查了一番,看起來也好像只是如此。
這個小女郎的履歷,就像她說的那麼乾淨。
但是觀她行事謀劃的大膽老辣,實在不像個普通商販。
現在她又問起了暗衛的符紋……
想到這,鳳淵提醒道:「以前就跟你說過,離慕寒江遠些。若你還不懂,那我再說得更直白些,離慕家人和龍鱗暗衛都遠些,那裡的水深,你沾惹不起。」
小螢抬頭挑眉:「當年你為何要舉刀殺慕甚?說來聽聽,也許我們能找些共同點。」
鳳淵眸光清冷,不為所動:「你現在只是個占位棋子,莫要生出自己的主意。」
小螢笑了,她明白鳳淵的意思:不透底的棋子,只能握在手裡,落不到棋盤上的!
離開鳳淵的房間,走到驛館院子時,她並沒有急著回房,而是立在迎風處,讓冷風吹拂一下,這才好壓制心中遏制不住的岩漿。
七年之前,義父孟准還是大奉一名兢兢業業的武官。
每日早出晚歸,有時甚至回府都不得空閒,而阿爹帶著她販鹽,時不時會給義父家送去些從外地帶來的土產。
那一日太陽快落山時,義父臨時有事,阿爹提出幫忙,將她留在孟家,便帶著幾個手下臨時外出了。
當夜晚時,房門被叩響時,誰也猜不到,竟然是惡靈前來索魂。
管事只是打開房門,就被一刀斬斷頭顱,血迸濺上了大門。
尚且年幼的她,還有孟家的兩個小妹妹被孟家哥哥們抱起,藏在了後院柴筐,被層層柴草壓住。
那時只有十歲的她隔著柴筐的縫隙,瞪著驚恐大眼看到當時的血腥場景。
那一抹抹漫天飛濺的紅,與連成片的刀劍哭喊聲混合在了一處。
孟家兩個小妹妹太小,聽見動靜不對,竟然嚇哭出聲來,被那些蒙面人發現,直接劍捅柴筐。
而小螢身形瘦小,隱在了筐的最底部。加上身上重重柴草的掩護,竟然避開了刀劍刺向要害,只是腿肚的位置被刺了一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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