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他雖暫時不會對義父他們下手,可跟她那點合作交情已然不在。
鳳淵現在捏握著小螢滿手軟肋,的確有奚落她的資本,看不上她了,也很正常。
小螢倒在床上,無奈用頭在枕頭上撞了撞。
她現在最放不下的是阿爹。
出山的時候,他還在咳嗽,依著鳳淵現在的德行,就算不關入牢房,也是缺衣少食,那一碗稀粥不好將養病情的。
如此一夜,小螢天不亮就走到門口察看,卻發現門邊守衛的大漢也都撤下了。
看來鳳淵倒是胸有成竹,話還未說開,就這般給了她幾許出入自由。
她走了一圈,並不見義父他們的蹤影,也不知鳳淵將他們安置在何處。
小螢管侍女要了些傷藥,沿著長廊,來到了竹林後的書房。
鳳淵果然在那徹夜讀書,蠟燭的油堆成了小山。
他脖子上的傷痕只是簡單擦拭,並沒有處理,經過一夜,已經腫得老高。
小螢抿了抿嘴,端著藥盒,走到了鳳淵的跟前,拿出了藥瓶道:「知道你厲害,可也沒人如此短短几日,弄得自己遍體鱗傷,你自己抹了傷藥吧。」
鳳淵看都不看她一眼,小螢懶得自討沒趣,放下藥,便想走。
腿已經邁出了,身後的鳳淵冷冷說道:「這裡沒有銅鏡,我看不到。」
小螢回頭看了看鳳淵,看來他過了一夜,似乎又變得好溝通了些。
於是她坐在了他的身邊,拿了傷藥給他抹了抹脖子,又問:「後背的傷好了嗎?」
鳳淵沉默褪下衣服,露出肌肉堅實的後背。
那後背上的傷真是有重重疊疊,之前熊抓的傷疤還沒淡下,又添加了軍棍新傷。
這廝對自己也足夠的狠心,明知道要拿他作筏子,還故意作踐,惹陳諾的打。
小螢本該趁著這機會報復,下重手按上一按,看到底還是緩了手勁,只用指尖輕輕將藥抹開。
鳳淵閉目任著小螢塗抹,只是那後背的肌肉漸漸緊繃,在搖曳燈影下呈現起伏暗影,
小螢拍了拍他後背完好之處:「別繃得這麼緊,放鬆些……」
說完,她一邊塗抹一邊問:「你何時知道我是小閻王的?」
鳳淵似乎在忍耐著什麼,一直閉著眼:「你跟那勇字暗衛過手的那幾招,是我從蕭家拳法里演化出來的。除了你,沒有別人看過。」
小螢手裡忽然一頓,手裡失了分寸,倒是將鳳淵抹疼了。
他吸了一口冷氣,乾脆伸手便將小螢扯入了懷中。
小螢順勢單手掐住他的脖子,咬牙問:「你是故意的?」
原來破綻在這!沒想到慕寒江問招的那一次,他就已經猜出的端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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