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如他被囚十年來的每個日日夜夜。
但他到底是個人,總有那麼一兩次控制不好的時候,比如驛館那次,又比如方才。
看著避他如蛇蠍的女郎,衝著慕寒江親昵甜笑。
有那麼一瞬間,鳳淵仿佛置身在了鳳尾坡的戰場,手握斬馬長刀,揮斬劈砍,血瓢四濺,肆無忌憚,劈砍掉阻礙他的一切……
有說有笑的那倆人並不知,他死死捏緊拳頭,手臂爆裂青筋,才能勉強鎮定地與慕寒江對答說話。
現在慕寒江走了,閆小螢也褪去了笑,又縮在被子里躲他。
這女郎就這麼厭煩著他?連最擅長的假笑都不肯裝?
鳳淵甚至在想:留下她果然是錯了。
這種被人牽動喜樂,無法自抑的感覺,跟服下迷亂心神的毒有何不同?
若被藥物控制,只需忍耐著血管肌膚如百蟻啃噬的痛,吞咽著咬破唇舌的血,狠狠抓握著頭髮,痛苦輾轉熬過數不清的月升月落即可。
可是,該如何徹底戒掉這女郎呢?
他猛地閉上眼,不想叫那女郎看到他眼中難以抑制的殺氣……
小螢喊完之後,就有點後悔了。
她並不太喜歡跟鳳淵冷漠以對的情形,雖然鳳淵這幾日躲去了軍營,可她的心緒也並不是那麼朗晴。
鳳淵不該亂發脾氣。看他的樣子,似乎又犯了什麼心魔,有些起癲。
聽心園的門都是很精緻,禁不住他的踹。所以她緩下語調問:「什麼時候回來的?有沒有吃飯?」
說完,她便起身想要叫侍女給他尋些溫熱的吃食。可走到一半,胳膊就被鳳淵拽住:「你又要躲我?」
捏著她腕子的手勁甚大,仿佛她的答案若不順耳,這一截就此碎掉。
閆小螢有些不愛聽他質問,冷聲道:「這是你的園子,我在何處為躲?更何況是你幾日都沒回來,明明是你在躲我吧!哎,捏疼我了,破爪子松一松!一回來就發脾氣,是軍營里沒有順眼的受氣包,眼巴巴跑到我跟前耍皇子威風?」
鳳淵抿了抿嘴,微微緩了手勁,開口道:「軍營里事忙,一時走不開才……」
「行了吧!亂找藉口。我義父都說了,如今也就剩下清點輜重,查點人員,安排布防這類細碎了。軍營里有什麼金山銀山,需要你個堂堂皇子點數?」
女郎向來都是得理不饒人的,當她不需要假意討好人時,便如小小閻王,肆意而張狂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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