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回京,還有一份備好的可以倚重的朝臣名單。
這就是文武即將在手!渴望權勢的郎君如何拒絕這等唾手可得的潑天富貴?
到底是她多管閒事了!
因為沒有慕寒江的耳目跟著,螢兒侍妾終於可以歇一歇,再不必跟鳳淵一個房間,更不用害得義父咳出肝肺。
待到第二天啟程時,小螢一直悶在馬車裡不出來,免得讓那人看到心煩。
鳳淵沒有說話,他被咬傷了唇舌後,似乎更加寡言,吐出的幾乎都是「嗯」一類的單字。
而孟准自從被小螢推敲出當年之事後,也意志消沉,不甚愛說話。
這隊馬車便在沉默中一路揚塵轉到驛道上。
從容趕路的人們並沒有發現,在遠處山坡上有人正朝著這邊眺望。
那日與鳳淵在茶樓相見的男子,正跪在一個黑色兜帽斗篷的男子身後,聲音嘶啞回道:「主上,您的話屬下都已經帶到了。」
「他的意思如何?」隱在兜帽里的臉微微轉了一下,沉聲問道。
「大殿下似乎對魏國宿鐵的來歷懷疑,屬下已經跟他解釋了。不過屬下擔心大殿下其性桀驁,回京後自有主張,不會聽從主上的安排。若主上將他捧得太高,只怕……」
那個兜帽男人笑了一下:「原以為扔在天祿宮那麼久,會淬出一把好刀。偏這刀鋒利有餘,越發不受用……還是之前輕忽了,早知他這麼有出息,就該早點將他放出來。」
「屬下也奇怪,大殿下之前明明很老實,每年等著與主上見一兩次面,為何會毫無預兆,便從天祿宮逃了出來,壓根沒跟主上商量。」
那兜帽男冷哼了一聲:「十七啊,我遠行未歸的這期間,他有沒有與什麼人接觸?」
「聽監管他的侍衛說,除了起初那一年,慕公子去看過他之外,便再不曾有人來過。就連您每次去,也是隔著門與他說話,再賞他些東西。他將來寡言,不會主動與人攀談。再說那門上的鎖眼都已經生鏽,不會有人進去看他的。」
范十七說這話時,表面鎮定,其實略有心虛。
十二歲便被囚的孩子,只看他是不是活著就是了。他也並沒有分撥太多的精力給那處荒殿。
兜帽男望著遠去的車隊,低聲道:「那就奇怪了,被囚十年的孩子,怎麼會突然招了湯皇后的人虐打,又鬧上陛下的宴……」
話音剛落,兜帽男突然翻掌,一下子將范十七拍飛,撞在了旁邊的大石上。
「我允許犯錯,卻最恨欺瞞!范十七,你並沒有看好他!」
范十七嘴裡吐著血,卻趕緊跪好,咬牙說道:「屬下事後去看了大殿下的天祿宮,發現大殿下那裡,好像有外人帶入的東西。可到底是誰偷偷去看過大殿下,屬下無能,還沒查出,只是看帶入的幾本書,好像是皇子書房裡的……那段時間,都是葛先生帶著太子在那讀書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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