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子,線索又斷,查不出下毒的元兇。
慕寒江查明了這一切後,便來瑞祥王府,跟大皇子有個交代。
「再給臣些時日,臣定能查明……」
「不必了,不過還要勞煩慕卿寫一道奏摺,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前,陳明我遭人毒害的事情。」鳳淵負手站在涼亭出,眺望湖水清冷說道。
慕寒江抿嘴道:「此事干係臣的母親,臣還是密奏陛下穩妥些。」
鳳淵終於轉身,似笑非笑看嚮慕寒江:「慕卿恐怕沒有聽懂,我不是在請你幫忙,而是給你們慕家一個轉圜的機會。」
慕寒江抿了抿嘴:「難道你也懷疑是我母親害了你?她雖然為人嚴苛,可並非奸惡之人……」
「我無意與你探討安慶公主為人,可她代替你父親執掌龍鱗暗衛這麼多年,任人唯親,毫無建樹是不爭事實。當年我還年幼,卻突然瘋病發作,她當面撞見,若是心懷坦蕩,為何不嚴查到底,我中毒正濃,只要有一人肯為我出聲,查出那麻石散來,並非難事!可她為何不曾為我辯解分毫?」
慕寒江的臉色難看了幾分,低聲道:「母親雖然執掌暗衛,看她自小養在宮中,不知毒物,也非她之錯……」
鳳淵冷笑:「那驛站的那個與魏賊為伍的暗探呢?你可呈報給你父親,還是被安慶公主半路攔截,不了了之?不過你查不出,我卻查出了些線索,他叫韋濤,原是隸屬你母親精衛下的勇字輩,當年被你母親派往魏國之後,就在名冊上除掉了名字。」
慕寒江蹙眉道:「暗衛內務,你是如何知道的?」
鳳淵坐在石凳上倒了一杯茶:「不滿你母親的舊部大有人在,有那人頭在,難道還查不出他的名姓?其實你不也是早就查到了,卻隱而不報,想著替你母親隱瞞?」
慕寒江沒有說話,顯然又被鳳淵說中了。
鳳淵抬眼道:「陛下眼下最是惱火魏國滲透大奉,安插暗探的事情。慕家作為龍鱗暗衛的執掌人,容不得半點瑕疵。你祖上留下的這點恩寵,快要被你的母親敗光了。慕公子再無作為,只怕你們慕家的下場會很悽慘。」
慕寒江冷靜下來,篤定道:「你手握證據,卻也不發作,是因為你我的交情?」
鳳淵揚起劍眉失笑道:「交情?在糖罐子裡長大的公子,都似你這麼天真?你猜猜我為什麼不發作。」
慕寒江的眸光瞥向北側的書齋,方才隱約可以看到有一抹粉色的裙在窗戶微微閃過。
「你是想以此為要挾,讓我對江浙閆家小螢的事情閉口嗎?」
鳳淵眯了眯眼,淡淡道:「說說,我的愛妾有什麼值得你閉口的?」
慕寒江慢慢抬頭,終於捅破了不願碰觸的窗紙:「依著太子少年的心性,就算厭倦京城,也不該如此拖沓,放著病重母后不管,滯留江浙。臣細細回想前塵,總覺得太子性情大變,就是從幽禁四年歸來後開始的。皇后曾經說過的癲狂之語,還有太子本該瘸了的腿,卻一直不見有疾傷,應該都有關聯吧?若說急著給太子找替身的,皇后……才是最有可能做這事之人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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