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德帝看到這,拿著紙的手都微微發抖,忍不住抬頭陰冷看向商氏。
商貴妃慌忙道:「陛下,臣妾真是冤枉啊!」
鳳淵淡淡道:「阿母其實當謝謝你沒有給她投毒,鬧得一屍兩命。哦,想起來了,若我阿母被人毒死,她的親哥哥會鬧上門的,你便是一個嫌犯。依著葉重的脾氣,當是一刀砍死你。所以莫不如將一盆髒水潑到阿母和我的身上,便會讓父皇厭棄我們。這等心思,果然甚於毒蠍!」
陳年舊事,卻被鳳淵三言兩語間說出了九成。
商貴妃心裡這個恨,沒想到當年以為不必在意的孽種,十年過來後,竟然如此心機,一直隱而不發。
而那葉展雪更是可恨,當年居然不聲不響,留下這麼多的筆墨,她這是要干什麼?
事已至此,鳳淵的中毒案子,雖然疑雲重重,卻一併歸在了商貴妃的身上。
不過她畢竟是西宮的貴妃娘娘,只憑沒頭沒尾的泛黃手札,不好落罪。
淳德帝看著那泛黃的手札,微微摩挲了半響,才對哭得梨花帶雨的商貴妃道:「若不是你做的,自是會查驗清楚,可若沒有冤枉人,也自有帳目一筆筆的清算,你且先回宮吧!」
商貴妃心知若再訴苦,只會惹了陛下厭煩,如今,她也只能先回去,再細細思量對策。
於是她在宮女的攙扶下起身,哽咽告辭而去。
安慶公主看了一眼表情冰冷的大皇子,開口道:「世人誤會大皇子得了瘋症,而對大皇子多有畏懼。如今總算查明,那日在慕家時,大殿下能忍住毒性,足以證明他的心智與常人未有不通過,還望陛下為大殿下正名,補償了他這些年的苦楚……以慰葉王妃在天之靈。」
安慶公主說的這些,正入淳德帝的心思。
鳳淵淡淡道:「說到補償,兒臣也正好有心事,希望父皇成全。」
淳德帝道:「說吧,父皇若能做到,便儘可能滿足你。」
這話說得看似慷慨卻有所保留。
其實鳳淵想要什麼,淳德帝都清楚,畢竟前一陣子大兒子被兵部的幾個老臣拒之門外,鬧得沸沸揚揚。
他一定是憋著一股氣,想要早點入兵司一雪前恥。
不過皇子入兵司多有避忌,淳德帝之前允了鳳淵,只因為誤會他心智不全,也不會有臣子歸附,做了什麼結黨的勾當。
可若鳳淵從來都沒有瘋過,他借著自己受委屈的由頭,相脅著要入兵司,背後的原因就值得人探究了。
淳德帝對自己的兒子們有許多的失望,只願這鳳淵不要學了老二,滿腦子的專營心思。
鳳淵聞聽此言,似有不信,抬頭問:「陛下當真什麼都答應?」
淳德帝難得動了慈父之心,想了想,覺得有兵司的那些潛邸時期的老夥伴壓制著,這初出茅廬的小子就算去了,也鬧不出什麼動靜,便寬仁道:「說吧,朕身為大奉天子,君無戲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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