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們又瞪圓了眼睛，握緊了拳頭。

「啊啊啊，殺了他！殺了那個人！」

【但是呢，只要能拿到一種叫做光明水的東西，在你們的世界下一場光明雨，這種毒氣就會被解除。就算是身體已經遭到損害，也可以被治癒。】

人們一滯：……啊？這樣啊，那好像還行。

【此外，會造成的第二個結果就是，那個掌握著水晶球的人會時不時看你們這個世界的情況，一旦發現他投入的毒氣沒有起到作用，說不定會繼續投毒，或者採取別的手段，你們會繼續活在他的陰影之下。】

人們：啊啊啊，果然還是要殺了他！

【所以，我會幫助你們，從那個人手中，將水晶球搶走，在你們的世界下一場光明雨，然後將你們的世界放逐。】

【你們將從此徹底擺脫那個控制你們的人，脫離災難，休養生息，恢復平靜的生活。】

人們一怔，眼裡不由流露出渴望的光芒。

沒有災難？平靜生活？

這是他們期盼了那麼久那麼久的東西，現在竟然可以實現了嗎？

可是，可是為什麼卻並不覺得很開心？那股憤怒的火焰還在心裡亂竄，無處發泄。

一個青壯年大聲吼道：「不行！害我族人父母，我要殺了那個人！我要為死去的人報仇！」

其他人受到感染，又嘶吼起來：「殺了他！殺了他！殺了他！」

「報仇！報仇！報仇！」

衛月歆面前有一個巨大的屏幕，能夠看到這個冰雹世界裡人們的反應，鏡頭可以隨時切換，放大縮小都行，這讓她能夠看到人們的實時反應。

她看到有不少人渴望著就此結束一切，平靜生活，但絕大多數人反應激烈，顯然是不報仇不罷休。

果然，他們是不接受息事寧人就此了結的。

他們心中積累了太多的痛苦，在知道這一切背後有人推動之後，盡數化為了恨意，恨意不消，就永遠沒有平靜可言。

她繼續說，【如果你們不願意選擇這條路，那麼，還有第二條路，那就是，向那個控制你們的人復仇。】

人們目光灼灼地盯著天幕，眼裡的迫切幾乎要化成利箭向天空刺去。

【想要做到復仇，你們就必須先走出這個世界，而正好，你們眼前就有這麼一個機會。】

衛月歆對神鑰說：「繼續播放視頻。」

於是，天幕上，畫面繼續進行。

那個充滿咒文的房間裡，那個白金色頭髮的黑袍人對著水晶球哈哈大笑：「成了！我的傀儡大軍，成了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