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又對譚風說：「你也是。」

譚風對此接受良好，他現在比起星力，更看重在不同世界裡的體驗。

但盛千機是真的需要星力。

只是不幹這個，一時之間也沒別的途徑賺星力。所以，即便星力少，她也只能忍了：「好，我去。」

衛月歆點點頭：「那你們自己去吧，白天第二組的人也過去了，你們走得快點，說不定能趕上。」

她是不會額外花星力把他們送過去的。

「哦，你們要是願意花半個星力，我可以直接把你們送到地方。」她看看兩人，主要是看盛千機，「怎麼樣？拼車嗎？」

盛千機看了她一眼，想到自己之前對她的評價。

婆媽，愛操心，但換句話說，就是純粹，熱忱，依然懷有赤子之心。

像剛入行的自己。

但現在她發現，這人說大度是真大度，不計較自己摔她那兩下，但說記仇也是記仇的。

就比如現在，她肯定是故意的。

她轉身就走。

衛月歆笑了起來。

譚風也跟衛月歆告辭。

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進夜色之中。

衛月歆收起了笑容。

作為曾經的管理人，曾經站在過高處，而現在，為了半點一點星力彎腰，在她這麼一個同行後輩手底下幹活，想想也是挺憋屈的。

像是猜到她的想法，神鑰道：「盛千機已經算是幸運的，人還活著，也還有機會修復神鑰，包括遺失的神鑰碎片也早早被回收回去，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後果。

「但還有很多管理人，丟了性命，或是神鑰被別人奪去，做了非常惡劣的事情，最後責任牽連到管理人頭上。」

衛月歆問：「那樣的話，管理人會怎麼樣？」

神鑰淡淡道：「你手上丟失的神鑰，造成了多少人的痛苦，你就要一遍一遍地去經歷那樣的痛苦，反正末世世界千千萬萬，丟進去反覆地生老病死。最可怕的是帶著記憶，卻無法掙脫既定的宿命，清醒地看著自己萬劫不復。」

「我要是沒有你接手，而是落到了紅綃那些人手裡，為他們增添實力，到時候他們做下孽來，你姥姥也是要分攤責任的。」

衛月歆打了個冷戰，喃喃道：「管理人還真是個高危職業呢。」

「誰說不是呢。」

衛月歆看著夜空，忽然說：「我想姥姥了，她現在怎麼樣了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