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廢品站前，倒著好幾個人類的屍體，幾隻有點類似爬蟲似的詭異正把這些屍體給拖走。

「老羊頭，你真的不要這些身體？」

一隻詭異問廢品站里的詭異。

那詭異聲音沉沉悶悶的，帶著不屑：「沒用的東西，我要來幹嘛？」

「嘿嘿，那我們拖走了，正好拿回去當孵蛋的溫床。」

爬蟲詭異們幾個一起，拖著屍體吭哧吭哧地離開了。

衛月歆聽到那個「孵蛋的溫床」，心裡一寒，不過她沒有做什麼，因為收費站老闆的目光看向了她。

那是一個頂著一個羊頭的傢伙，身體是各種廢品組成的，看起來有點像一個縫合怪。

怪不得叫老羊頭，原來是因為真的有一個羊頭。

那羊頭上的兩隻眼睛，隔著頗遠的距離，冷冷地盯著衛月歆。

衛月歆心裡有點糾結，因為這個詭異看起來也挺厲害的樣子，要是能看破自己的身份怎麼辦？

下一刻，老羊頭開口了：「怎麼今天是你來？老鐵頭呢？」

衛月歆愣了下，然後反應過來，老鐵頭應該就是老人頭，因為老人頭的七個腦袋裡有一個就是金屬做的頭。

——所以，她又該給它改個綽號了。雖然它現在就算沒死，也已經沒有鐵頭了。

她慢慢地走過去，慢吞吞地說：「老鐵頭出了點事。」

她沒想說假話，誰知道說假話算不算違背規則，不過她也可以隱瞞一些事，只說些似是而非的話。

老羊頭好像也並不在意，卻盯著衛月歆看了一會兒：「老鐵頭說要找個幫工，幫他打撈，就是你？」

衛月歆繼續慢吞吞地說：「我剛才給他幹活了。」

老羊頭似乎覺得衛月歆有點腦子不大好的樣子，說話這麼慢，不過也正常，很多詭異腦子都不好。

它說：「拿來吧。」

衛月歆於是把背上扛著的那捆廢品放下來。

不遠處的河邊有一個打撈詭異，而這裡又恰好有一個收費站，不用多做分析，也能猜到，老鐵頭打撈到的廢品應該是賣到這裡來的。

而且廢品站里的東西，也確實有不少和老鐵頭打撈上來東西比較像。

果然，對於她的動作，老羊頭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反應，反而直接把這捆廢品提了起來，不滿地說：「今天這都是什麼垃圾？」

衛月歆幽幽地說：「今天出了點意外，收穫不大好。」

老羊頭倒是認同這一點：「來了好多奇怪的東西，大呼小叫，跑來跑去，確實很煩。」

老羊頭的眼睛裡染上了一抹紅光，看得出來心情不大好，剛才地上那些屍體，應該就是它殺的。

不過它還是收了這捆廢品，然後丟出來兩個詭幣。

「今天的東西太差，數量也太少，只值這點。」

衛月歆從善如流地把詭幣收起來，餘光看到廢品站門邊有兩個牌子，一個上面寫著收什麼東西，另一個寫著打撈船修理，後面還跟著修理費。

塗漆，一條船50詭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