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以提拔的人那麼多，可以委以重任的也不少，那些跟不上腳步的，就隨她們去，左右，你也沒有什麼損失。你現在之所以糾結，是把那幾人看得太重了，這不是一個上位者該有的心態。」

衛月歆撓撓臉，是說她不夠心狠嗎？

可是，總覺得哪裡不對。

昭帝骨子裡也不是什麼知心姐姐，說這麼多也夠了，她起身要走。

忽然想到什麼，問：「你不會真的要給那個沈夏和她想拉拔的人機會吧？」

衛月歆愣了下：「當然，這是沈夏用她的獎勵換的，也是我答應的。」

她看著昭帝的表情：「你覺得不對？」

昭帝有點無語，抱著手臂說：「如果是我，在沈夏提出這種要求的時候，她在我這裡，就已經被淘汰了，我可能會答應她的請求，但她不會再有任何接任務的可能。」

她看著遠方，眉眼無形中染上了鋒利：「一個不能以任務為重的人，不值得我再花心思。她今天能為了誰放棄這個，明天就能為了誰放棄那個。」

如同從前，一個不能以君主為重，不能以報效國家社稷為先，而將私人感情放在前面的人，是不會得到她的重用的。

哪怕她是女帝，哪怕她天然要提拔女子，但遇到這樣的女性大臣，不論對方有多少苦衷或是多麼優秀，她也會毫不猶豫地棄用。

當然，男人也同樣如此。

願意為朕效忠的人那麼多，還缺你一個不成？

衛月歆小聲說：「倒也不至於這麼絕對吧？」

「所以，你的意思是，那個姜莉兒要是回來做任務，你還會接納，甚至重用？」

衛月歆：「重用不敢說，但她要是願意回來，能力又匹配得上任務，那當然會接納，她又沒犯什麼錯，而且過往任務里，她也是很努力，做出過不少貢獻的。」

「那她要是下一個任務又不來了？甚至在你需要她的能力的時候，也因為某些原因而拒絕出場呢？」

衛月歆想了下：「那是她的選擇，也或許是真的有來不了的理由，雖然可惜，但我也不會勉強。」

見昭帝一臉恨鐵不成鋼，她反問：「如果有一天，你的丞相出事了，需要你暫時放棄一個任務，你會怎麼做？」

昭帝瞪眼，空青才不會出事！

但想到那個可能……好吧，女帝大人發現自己完全反駁不了對方。

可這怎麼能一樣，統治者與被統治者的情況，怎麼能混為一談？

不對，媽的，在這裡，她才是被統治者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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