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個永生人被揪出來，銬住手蒙住頭押出去。

外面的人群發出熱烈歡呼聲。

「該死的永生人全部被抓了！」

「前後有十分鐘沒？全部落網哈哈哈！」

「所以這整棟樓都是他們的據點，永生人就在我們身邊，太猖狂了，也太可怕了！」

「聽說每個永生人都活了好多好多年，仗著命長做了好多壞事，隔幾年就換一個身份繼續逍遙。」

「嘖嘖，真是瀟灑啊，老子辛辛苦苦工作賺錢，也不過活幾十年，憑什麼這些人能這麼瀟灑？永生人這種生物就不應該存在，簡直破壞自然平衡！」

地面上歡騰熱鬧，人群拍手稱快，仿佛是搗破了什麼大型犯罪集團窩點，對永生人的惡意完全噴發出來，仿佛永生人殺了他們父母一般。

大樓上，衛月歆站在天台邊緣，整個人半透明，若隱若現，沒人能看得到她，她就這麼一臉冷漠地俯視著這一切。

她沒有急著出手做什麼，等被抓起來的人都被塞進車裡，車子一輛一輛開動起來，她才終於動了。

她俯衝了下去，如一道狂風颳過，把圍觀人群全部掀開，經過那一輛輛車子的時候，連人帶車給收進水晶球里。

「什麼……」士兵們立刻舉起了槍，還沒能瞄準目標，下一刻，也是連人帶槍消失在原地。

總之狂風所過之處，瞬間清空。

接著，天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、有人無人的飛行器全部失控，搖搖擺擺地砸落下來，砸在建築上，砸在路燈上，砸在樹木上，砸在人群中。

摔了滿地的人們慌忙連滾帶爬地躲開，到處都是尖叫聲，哪裡還有之前嘻嘻哈哈看熱鬧的輕鬆興奮。

一架架飛行器殘骸中，駕駛員艱難地爬出來，幾乎都是頭破血流的，狼狽得很。

一架摔得變形的飛行器中，士兵在外面死命地撬門，終於把裡面的長官救出來，長官捂著流血的臉，咬牙切齒：「這一定是永生人做的，立刻上報上去，那些永生人一個都不能放跑！」

這時，一張張紙張從空中飄落下來，上面還有猩紅的字。

人們不敢接，紛紛避讓開，那紙張就掉到地上，膽大地湊上前看，磕磕絆絆地念出來：「今日所有動手的、圍觀的、拍手叫好的，我等一一記下，必有重報。今日不能報便明日報，這一代報不完就下一代報，永生人有的是耐心和時間，你、你的子孫、你的子子孫孫，都做好準備了嗎？」

這人念完就腿一軟摔在地上，然後連連往後排：「跟我沒關係，我就是來看個熱鬧！」

說著左右看看，慌忙捂住自己的臉，爬起來就跑了：「跟我沒關係！跟我沒關係啊！要報仇別來找我！」

其他人也都被嚇得不輕。

「這什麼意思？這些永生人要來報復我們？搞笑，我可什麼都沒做！」

「我就是罵了幾句好吧？」

「我就是路過。」

「有病吧，還記住我了！還要報復我子子孫孫，真是有病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