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後，一道身影悠悠道，「這番異象代表什麼？」

朱雀校長仰頭，微微蹙眉，瞪了他一眼說，「別問，我不知道。」

「我覺得應該是好事。」

「哦？怎麼說。」

「神獸早已在中洲消失，連神靈根都越來越少，雖不知其緣故，但總歸不是件好事，但現在您看先是神靈根又是四大神獸，這是不是說明在好轉？」

朱雀校長摸著鬍鬚，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，「你說的不錯，你小子倒是挺聰明。」

「校長謬讚。」

「臭小子，你還是不肯叫我一聲老師？」朱雀校長很鬱悶，幾年前他就看中謝衍想收到學院，但這小子不肯。

如今主動走後門肯入學，但謝衍卻仍舊不肯拜師，甚至連一聲老師都不願意喊。

真是氣死他了！

謝衍微笑，「我的情況您知道，不想幾十年後讓您傷心。」

朱雀校長沉默，深深嘆了口氣。

是的，他是第一個發現謝衍身負滅神雷靈根的。

當時就提出收他為徒，但卻被謝衍拒絕，之後一直有來往，直到三年前他音訊全無。

但這幾年，朱雀校長一直都在調查滅神雷的信息，想看看到底能否解決他身上的問題。

畢竟這是個天才，朱雀校長也不想看到他就那麼死了。

「哼，怕我傷心，就不怕那個小女娃傷心？」

謝衍垂眸，拳頭微微握緊，「所以我有個不情之請。」

「你想做什麼？」

「如果真到那一天，我希望您能抹除她關於我的記憶，讓她繼續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。」

「你……」校長蹙眉，「謝衍，你這麼做是不對的，這是她的記憶，願不願意抹除得看她的意願，你不能這樣強行抹除。」

道理他何嘗不知道，可是……

「我知道，我只是不想她因為我生活在痛苦中，未來還長，或許會遇見第二個對她好的人，校長，這種感受您應該很清楚不是嗎？」

校長被堵的啞口無言，是他最清楚，因為他曾經就這麼做過。

「行，我暫且答應你，不過你小子也別太悲觀，或許有辦法解決。」但這話說出來校長都覺得無力。

那是被天道厭棄的靈根，連上古姬氏一族都滅族，能有什麼辦法？如果是別的還好，可誰能跟天道抗衡？

……

這邊。

等四大神獸虛影消散，眾人還沉浸在剛才的震撼中，嘰嘰喳喳討論。

唯有即墨奚，她面上毫無血色，輕輕靠著蘇心魚肩膀，很安靜。

「哎奚奚，剛才……」蘇心魚回頭想說什麼，卻被嚇了一跳，「奚奚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，是不舒服嗎？」

即墨奚靠著她，整個人的重量完全在蘇心魚身上，虛弱無力，連開口說話都感覺費勁。

「累，不舒服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