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好，巡邏車上的人都已經下車了。

「林隊，剛剛那車子......是之前搶了我們的那伙人吧？」黃燦平抖抖衣服上塵土，拍拍頭髮上的灰塵，問道。

林正海點頭，視線轉向大貨車開來的方向，那邊火光沖天。

他拿出通訊器按下通訊按鈕：「這裡是000145巡邏分隊，收到請回答，完畢。」

「 ......」

通訊器里只有電磁的滋滋聲。

林正海面色凝重，也許他該慶幸他們分隊沒來得及趕到，否則恐怕連他們也要一起折在裡面。

「去找找還有沒有人生還吧。」

與大貨車背道而馳的巡邏分隊，聽見身後不間斷地傳來爆炸的聲音。

大貨車上的馬希明把炮筒從車窗外挪回來。

「炮彈用完了。」

「剛好，也快到出口了。」李哥說，「前面就是那個門了，從那個門出去就是我們進來時經過的隧道。」

「我記得那個門要門禁卡和對應的人臉識別才能開門。」馬希明說。

「不用那麼麻煩，讓雲苓直接破開它就行。」

他把大貨車開到一邊停下，跳下駕駛座，走到後邊的車廂，敲了敲鐵皮車廂的門後打開車門。

車廂里幾十張相同的臉齊刷刷地轉向他。

李哥原本張口要說的話莫名其妙地噎在了嗓子眼裡。

他忽然意識到，這些克隆體，每一個都擁有複數異能。

他這是......超額完成任務了？

「怎麼了？」周雲苓問。

李哥回神，說：「借你的雷射射線開個門。」

大貨車重新開動，鑽過那扇被切割得破破爛爛的鐵門，駛入了狹長的隧道。

寧靜的車廂里無人說話，大家都累壞了。

開動的車子輕輕搖晃，配合上鐵皮車廂的震動聲，如同催眠的搖籃曲。

除了幾個心中有事的人以外，其他人都漸漸闔上眼睡去。

周雲苓借著檯燈的燈光，從納戒里取出自己去地下四層方知曉辦公室里拿到的數據資料。

厚實的牛皮袋上寫著「機密」兩個字。

周雲苓打開牛皮袋取出裡面的資料，密密麻麻的字像螞蟻一樣堆在白紙上。

車子晃動，連帶著紙上的字也跟著搖擺，好像有了生命似的在紙上亂爬，周雲苓不得不用力地盯住這些字，直到眼睛酸澀才眨一下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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