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哪個古老部落的舞蹈嗎？

這些詭異的黑影，周雲苓倒是並沒有什麼害怕的感覺，只是覺得它們機械地圍著自己重複著一樣的動作，令人不免生出一些不耐煩來。

周雲苓憋著一股火氣，決定再等一等，看它們會不會停下。

結果是她挫敗地閉起眼睛低下頭，伸手抹了把臉，忽然間她的動作僵住，手上的觸感奇怪，不像平常觸摸皮膚那般。

粘稠、軟和得像摸到了一團泥水。

周雲苓猛地睜開雙眼，將雙手放在眼前，她盯著那雙「手」看了半晌。

她的心情如同過山車似的，經歷了茫然、困惑、震驚、不敢置信。

她五指靈活的手和修長有力的手臂不見了，取而代之的是和那些黑影一樣的漆黑輪廓。

......

「姐姐，你怎麼還不醒啊？」穗穗趴在周雲苓的床頭，頹喪地看著周雲苓蒼白的面孔。

視線中，周雲苓的眼睫輕輕顫動兩下，眼皮下的眼珠滾動。

穗穗精神一振，驚喜溢於言表：「姐姐，姐姐！」

在穗穗激動的呼喚聲中，周雲苓睜開雙眼，眼底冰冷一片，穗穗激動的神情一下子僵在了臉上，仿佛在冰天雪地中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。

「姐、姐姐？你還在生我的氣嗎？」穗穗小心翼翼地問，「我已經知道錯了，我不該輕率地拉著一一跟我去敵方的陣營里冒險的。我那天回來後就給一一和她姐姐道歉了。」

「所以你不要生我的氣了，好不好？」

周雲苓的語氣硬邦邦的：「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。」

穗穗咬了咬下唇，難過地垂下眼，聲音逐漸哽咽：「我真的知道錯了......」

周雲苓的語氣仍然十分生硬：「我沒有生氣。」

穗穗的眼淚衝出眼眶，她抹起眼淚：「你明明就還在生氣。」

聽見了動靜後進來的a-631愣了愣，隨即大喜：「周雲苓你醒了？！」

「是的，我醒了。」周雲苓一板一眼地回答。

a-631頓了頓，眼底閃過一絲困惑，感覺有哪裡不對勁。

不過沒等她思考怪異的地方是什麼時，穗穗的抽噎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：「穗穗，你怎麼哭了？」

穗穗難過地大哭起來：「姐姐她還在生我的氣，我要怎麼辦？」

「發生什麼事了？」齊賦掀起布簾走進來，目光對上周雲苓的視線，「你醒了。」

「是的，我醒了。」

a-631表情變得古怪起來，她拉著齊賦走到角落裡悄聲道：「壞了，我感覺周雲苓這次可能是傷到腦袋了。」

齊賦聞言側眼，周雲苓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他們，但眼神里卻沒有任何情緒。

確實有點奇怪。

「這是幾？」

周雲苓看著面前的手勢，回答道：「三。」

「那這是幾？」

「一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