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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福怔了下,迅速領會過來,忙道:「此乃崑山玉,開採不易,打磨更費工事,一個約莫要二三百兩銀。」

二三百兩?能給多少宮人發月錢,能給多少兵士發軍餉,能讓多少災民吃上大米飯。

容淵一聲冷笑:「全都換成木的。」

高福又是一愣,還未做出反應,皇帝便長手一指:「把這些牌子消了字,拿到外頭賣了。」

高福不敢不從,提著聲應下,待到四下又是一陣難捱的靜默,裝著膽子道:「皇上,老奴是覺得這總在驢前頭吊一把草又不讓吃到,這久而久之,再傻的驢也知道吃不到,又怎麼肯賣力幹活呢。」

這說法雖然有點糙,但高福深以為甚是有理,不料年輕的帝王一眼瞥向他:「所以,朕是草包?」

高福頓時面容失色,伏著身子跪地磕頭:「奴才嘴笨,形容不當,但絕無僭越皇上的意思,求皇上明察求皇上贖罪。」

這位登基三年有餘,除孝半年不到的帝王也只是人前看著雅正仁和,背地裡主意大著呢,脾氣更是陰晴難定,不好伺候。

容淵冷眉冷眼,沉思許久,隨手拿過一張牌子,握在手中翻轉到另一面,牌上只一個字,堯。

「這是誰?」容淵皺起眉道。

牌子落到高福眼前,高福看清上頭的字,趕忙道:「稟皇上,此女乃東甌國小公主,半個月前就來了,給太后賀壽完留在宮中,據東甌國王太女的意思,希望幼妹能夠長伴君側,沐浴皇恩。」

沐浴皇恩?皇帝唇角一扯,輕蔑一笑。

一個犄角旮旯里的彈丸小島,冠之以國已經是抬舉,且以女子為儲君,軍力脆弱得不堪一擊,便是公主又如何,是福是禍全在皇帝一念之間。

好在這東甌人安分,固守一方,沒在海防線那頭生過事端,與大晟又隔著天然屏障,容淵縱有擴充疆土的野心,但對這種三面環海,淡水稀缺的蠻夷之地,興趣並不大。

讓容淵有幾分興趣的是,這小公主的牌子擺在了盤子正中,且與旁的隔開空位大,可以說極為顯眼,她是如何做到的,更直白的說,她拿了怎樣的好東西買通高福。

皇帝一個眼神,高福稍稍揣測便意會,利索地從懷裡掏出一個黑絨緞面的匣子,畢恭畢敬呈到御案前請皇帝過目。

「裡頭何物?」看高福一臉興奮又強行按捺的模樣,容淵就知不簡單。

「恕奴才冒犯了,」高福輕手輕腳將案桌上的八角琉璃彩繪宮燈往旁挪了又挪,使得容淵眼前暗淡了不少。

不過只一瞬,待匣子被高福緩緩打開,容淵只覺面前再次亮堂,白而不熾的珠光,極為柔和潤,如皎月銀輝,讓人打從心底的熨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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