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琴卻上了心,記掛這事,仍是決定提前請孫太醫來給堯窈切個平安脈。
孫太醫一聽秀琴的講述,嚇得魂掉了大半,可診過以後,滑脈之象尚在,只是有點虛。
「女子的月事是大事,不可怠慢,秀琴姑姑當仔細照看著,最好是囑夫人臥床歇著,不要到處走動,多吃些溫補的食物,心情也要放愉快,晚上就寢時把門窗都關嚴,可不能著了涼。」
孫太醫把能說的全都說了出來,口乾舌燥的,唯恐秀琴不當回事。
交代完了,孫太醫又去了趟前殿面聖,這等大事,可不能有絲毫隱瞞。
容淵亦是一臉沉重,聽到幾句關鍵的,沉聲道:「你只需告訴朕,夫人這脈象,能不能穩住。」
別的女人孕早期有沒有類似的症狀,他不關心,他只想知道他的夫人能不能好。
孫太醫只能謹慎道:「依微臣的意思,夫人最近最好哪也不要去,就在屋內歇著,切忌大喜大悲勞神勞心。」
容淵聽到這話,面色更沉了。
前幾日,堯窈還夢到了她的王姐,說什麼王姐去了個很陌生的地方,不認得她了,為此又哭了一場,哭得他身上落了不少珠子。
他倒寧可回到過去,未曾發現她身體的秘密,她如今已經沒了顧忌,想哭就哭,大喜大悲的模樣,他一旁看了也跟著勞神勞心。
容淵又給孫太醫出了道難題,要他弄幾副既能安神益氣又對堯窈身子無礙的良藥。
孫太醫是萬般愁往肚子裡咽,再難也要應個好。
誰知那藥開出來了,堯窈卻不愛喝,皇帝親自送到嘴邊,她別開臉,就是不碰。
她又沒病,為何要吃藥。
如果是避子藥,她喝了便是。
可他最近晚上忙得見不到人,等她睡了,他才過來,她醒來時,他已經不在,她連避子藥都不用喝了,為何又要喝別的。
皇帝何曾為個女子這般煩過,恨不能把不聽話的夫人翻過來打頓屁股,可顧念她的身子,也只是想想而已。
好不容易哄著人喝了半碗,容淵只覺渾身氣力耗去了一半,盯著人睡下,又感到整個人氣躁得很,他輕著步子離開裡屋,到外間平復情緒。
飲了口茶,不夠對味,容淵忽而想到在長春宮喝過的那種香茶,便叫高福沏上一壺。
喝了差不多半壺,容淵整個人舒坦了不少,更有種飄然暢快的感覺,所有煩惱仿佛一瞬間全部掃光。
這茶確實是個好東西。
容淵眉目舒展,對身側的高福吩咐道:「這茶還有多少,不夠就去長春宮,找那位顧小姐買些來。」
高福連忙應下,隔日就去到長春宮,客客氣氣地同顧二小姐說明來意。
顧二小姐見皇帝對這茶是真的喜愛,心想表哥這回確實沒有騙她,帶了不得了的好東西來。
「我這裡也沒多少了,不過高總管放心,我這就給家裡人捎個信,讓他們再送些進來。」
「那就有勞二小姐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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