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日淮北州府便接到邸報,送往陳郡的那一船鹽被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一群流匪給劫了,數十噸的鹽被劫走,船也沉了,船上的官員和雜役無一例外,全都遇難。
淮北知府楊薊兼任鹽務總長,收到邸報後,面色鐵青,一把將邸報折起扔到離他最近的趙綱身上。
「要你加派人手,你派了幾個,鹽運是大事,豈容你如此懈怠。」
趙綱忍住疼,慌忙作揖:「大人明察,屬下已經將能派出的人手都派過去了,官邸這邊也不能缺人啊。」
楊薊指著他:「不管缺不缺,出了事,就是你的不對。」
趙綱埋著腦袋,任由上峰指著他數落,不敢回嘴。
一旁久不作聲的衛恆將手中的茶盞一放,稍微有點響,引得二人側目。
衛恆抬眸看向他們:「鹽運是朝廷記掛的大事,容不得絲毫懈怠,如今整條船的鹽被搶,船上的人無一生還,你們打算如何上報朝廷,平息天子的怒火。」
這火,是決計平不了的。
除非,裝聾作啞,壓著不報,不動聲色地將這一筆抹去。
往常,也不是沒這麼幹過,可如今朝中來了一位看似不好打交道的顧命大臣,這就有點棘手了。
最簡單省事的辦法就是把人拉攏過來,成為自己的保護傘。
這麼想過,楊薊又斥了趙綱兩句,叫他滾下去,自己則走到衛恆跟前,笑著道:「大人來此已經有些時日,光是忙著公務,也未到處走動,領略我淮北的風土人情,擇日不如撞日,長樂坊的酒水不錯,玩樂也多,今夜我得盡到地主之誼,陪大人走一走逛一逛。」
長樂坊,聽名字就不言而喻了。
衛恆不動聲色,隨即勉強笑了下,頗有些難以啟齒:「楊大人不知,我在京中時便納了一房妾室,這妾早年對我有恩,我待她也極為珍視,並不想因為玩樂,而傷了她的心。」
「大人果然是真性情的人,待妾室都如此情深義重。」楊薊像是被感動到了,再也不提玩樂一事,「不過,這洗塵宴拖了又拖,還是要辦的,大人看哪天有空,帶著妾一起,到我府中喝杯小酒,吃吃這裡的地道美食,也算全了我的地主之誼。」
聞言,衛恆方才鬆了口:「這倒是使得的。」
回到驛館,衛恆走到門口,又下意識地轉腳,不想才轉了下,門開了,紫鳶那張白淨無瑕的美麗面龐出現在他眼前。
她其實不是個愛梳妝打扮的人,在屋裡很少塗抹妝粉,總是素麵朝天,但生了一副好皮囊,不抹脂粉也是美的,即便出了門,要裝扮,她也只是略施粉黛,顯顯氣色。
別的不提,就這一點,他對她的觀感還是不錯的。
但也僅只這一點,若不是他此刻需要她來推掉一些風月之事,他必然不想再與此女有交集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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