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日子,溯州發生了不小的變化,城門口的兵士被容淵換了一波,長信候世子識得天子,猛一瞧見,還以為自己大白日撞了鬼,直到天子拿出傳過玉璽,方才瑟縮了身子,匍匐跪下。
怕成這樣,分明心裡有鬼,容淵也不多話,命人將其拿下,押入地牢,容後再審。
早在數月前,容淵便給禮親王發去一封密詔,只待這邊疫情緩解過後公之於眾。
天子尚在人間,只是為奸人所害,仍在療養中,待龍體康復,不日便要歸京。
此時,以顧淳為首的官員正謀劃著名襄助七王爺容澹正式登位,並對外宣稱,傳國玉璽已經尋到,就在顧澹手上,禮親王假傳召令,意圖謀反,罪不可赦。
然而禮親王早有準備,部署了許久,已將城中親眷分批轉移出京,自己則在公布容淵的密詔後迅速離京,趕赴平京府,同西南,東南兩路大軍會合,以清君側,誅亂黨的旗號直奔京師,和顧淳從西北收買的五萬雜兵形成對峙之勢。
至此,京中以顧淳為首的官兵紛紛慌了神,有不少挨不住的意欲倒戈,但顧淳已經封鎖京中所有出入口,進不得,也出不能,成王敗寇在此一舉,誰也別想抽身。
太后更是緊閉宮門,誰也不見。
顧淳在宮門口跪了一宿,滴水未沾,直到撐不下去,倒在了門前,太后才命人將他抬了進來,痛心疾首地罵:「叫你收著點,別做得太過,你偏不聽,他不是個不容人的,你只要老老實實,本本分分的,又有什麼愁的,有我這一個還不夠,非要再出一個皇后,這天下姓容,不姓顧,為何你就是不明白……」
太后氣急攻心,說到激動處,吐出一口淤血,頹然倒回榻上。
而此時的容淵,在幾個州縣的疫情得到有效控制後,正火速往秀水村趕。
離她發作的時間,已經沒幾日了。
然而,入了大門,容淵先到外院,把身上染了灰塵的衣物換下,又匆匆梳洗,剃鬚淨面,拾掇得乾乾淨淨,重新變得神采奕奕,方才往後院走去。
比容淵早回來的丁念迎向主子,滿面肅穆,低下了頭,跪在了容淵身前,兩手捧起自己隨身攜帶的長刀,儼然請罪的架勢。
秀琴也跑了過來,流著淚跪倒:「是奴婢的錯,奴婢沒有守住夫人,皇上要罰,就罰奴婢,與丁大人無關。」
說罷,秀琴奪過丁念手上的長刀就往自己脖子上抹。
丁念陡地躍起,一腳踢掉長刀。
「你一個婦孺又做得了什麼。」
容淵冷眼旁觀,負在背後的雙手青筋賁起,異常平靜的話語裡攜裹著雷霆之威。
「到底怎麼回事,說不明白,你們兩個就在黃泉路上做個伴。」
第67章 女王
一別經年,又見桃紅柳綠,人間芳菲,最是四月天。
肖瑾大步流星,走向樹下玩耍的稚童,一手一個抱到懷裡,將他們帶離花絮紛飛的樹下,不然咳嗽起來,娃娃遭罪,大人也不好過。
尤其左手抱著的這個男娃娃,瞧著虎頭虎腦,結實得很,卻是聞不得這些粉塵花絮。
堯不棄揉了揉有點發癢的鼻子,仰著白生生的小臉,望著在他心目中異常高大威猛的姨父,目光里充滿了濡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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