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樁樁說著,堯文君難掩憤慨:「他們自己不上進,不爭氣,被男人左右也就算了,還合夥著對隔壁屋的幾人威逼利誘,逼得他們也棄選,如此霸道行事,實在讓人不齒。」
聞言,堯窈並不覺得奇怪。
容淵身為天子,萬民所歸,民心所向,收用幾個人,自然不在話下。
「再讓他住下去,整個王庭都要被他搞亂。」堯文君恨不能立即將這人攆出東甌。
堯窈收斂心神,問道:「王姐不是設立了幾道關卡,他若通過不了,自然就沒必要住下去了。」
最惱的一點也在這,無論她布置了怎樣的難題,這男人總能應付過去,叫她實在找不到話柄驅逐。
原本,堯文君的意圖,便是有意為難男人,叫他知難而退,誰料這男人越挫越勇,被為難的反倒是自己了。
正在堯文君發愁之際,堯窈給她出了個主意:「他並不知我會作畫,不如我畫一幅,王姐再另外尋幾幅畫,擱在一起,叫他辨認那幅是我所畫,若認不出,不就可以離開了。」
堯文君聽聞,眉目舒展,讚許地看著妹妹:「當了母親的人,果然不一樣了。」
待到十幅畫一併送到偏殿,十幾個男人議論紛紛,熱鬧的程度,不亞於愛拉家常的三姑六婆了。
「前頭叫我們塗脂抹粉,淨面修容也就算了,我們忍了,這會兒又換個招兒為難人,我看這王夫也不必再選了,誰愛去誰去。」
「少個幾幅也使得,一次來這麼多,我們又不知女王喜好,擅長哪種畫作,毫無頭緒,如何去選。」
「不如我們多選幾幅,興許就蒙對了。」
闕里瞧著眾人,不留情面地否決:「一人只能選一幅,各位公子請儘快做出選擇,一炷香的時間,很快就過去了。」
與容淵同屋的幾人湊到男人跟前,一個個陪著笑道:「老大,你選哪幅,我們跟著你。」
容淵一個字回:「滾。」
將摺疊好的箋紙放入闕里身前的匣子裡,容淵再問他何時能見到女王。
闕里是知曉容淵身份的少數幾人之一,自然不敢怠慢,但也無法回答,只能無奈道:「請容公子莫再為難小的,小的也是奉上頭命令行事,若女王有意要見容公子,我必當第一時間告知。」
容淵回味著這幾句話,忽而一笑:「為何不願見,在她的地盤,我又能對她如何。」
說罷,男人便不再追問,拂袖回屋。
其餘幾人尚在大廳內選畫,屋內只容淵一人,倒是難得的清靜。
男人閉上雙目,調整自己稍稍紊亂的氣息,他需更為冷靜,更為克制,否則他怕自己控制不住,直接就闖進主殿質問女子,為何要離開,為何不願見他,他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,叫她如此厭棄。
區區東甌,他又何曾放在眼裡,只要他想,調動南平郊外的八萬屯兵,將人少病弱的東甌拿下,也只數月的光景,根本就不需動用大乾真正的精兵強將。
他滯留在此,以最笨的辦法,只為和她見上一面,這份誠意,她是否有感受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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