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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沒有幫得上手的地方,搬了張矮凳坐在床頭,端詳這人。

臉上的血跡不那樣要緊,便沒急著擦,因而他究竟長成什麼模樣,她也看不大分明,只瞧見露在外面的耳廓,通紅,紅得滴血。

她不由抿了抿嘴,有些好笑。

但視線落到他身上時,又將笑意收了回去。

他被看了身子,固然是羞得無地自處,但說實話,沒什麼可看的。

遍身的傷口,大大小小,觸目驚心,許多地方一看就已經感染髮炎了。那些刑訊的手段最陰,最是折磨人,地牢中又骯髒,兩相一合,眼看著是不好。

那老郎中亦是唏噓不已,將傷口一處處檢查過去,眉頭越皺越緊。

「這樣糟踐人的手段,虧他們想得出來。」

她扭頭向姜長寧道:「勞駕殿下,替我按緊些。」

姜長寧飛快地領會了。

傷勢太棘手,須得用烈酒消毒。

第一口酒噴下去,面前的人雙眼就驀地睜大了,整個身子都從床上弓起來,咽喉里發出模糊的喊聲。

她謹遵郎中的叮囑,雙手將他按住。

「不能動,在上藥。」

這人痛得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,雙眼直勾勾望著房梁,呼吸又快,又破碎,拼命地發著抖,額頭連同脖頸上,頃刻間布滿了汗珠。

只眨了眨睫毛,示意他明白。

像是唯恐她說他,在最初那一陣疼過了後,連喊都不敢喊了,只實在忍不住時,才吸幾口氣,帶著顫抖的鼻音。

嗚嗚咽咽的,有些像是在哭。

讓人看著可憐。

「沒事,」姜長寧低聲道,「能喊。」

他搖了搖頭,將下唇咬得一片慘白。

不過這副模樣,倒是比先前令人放心些。

先前她抱著他回來,這人一路上都不動,也沒有聲響,她還以為他是真的要死了。

她嘆了一口氣,從郎中那裡取過一塊浸了藥的布帛,輕輕敷在他胸前的鞭傷上。

這人卻全身猛地一顫,將脊背緊緊貼著床板,難以置信地望著她。

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,連說話都磕絆:「主,主上?」

要不是身上實在傷重,她疑心他都會跳起來,一躲三丈遠。

「怎麼了,我這樣嚇人嗎?」

她拿布帛替他擦拭著傷口。

「我雖不是郎中,這點小事,倒還出不了錯吧。」

她只是瞧那老郎中忙不過來,搭一把手罷了。閒著也是閒著。

床上的人沒答話,躺得筆挺,臉端正地衝著房梁,一眼也不看她。

只是她手底下,剛剛拭去血污的肌膚,慢慢地紅了。粉意一點一點地透出來,讓人想瞧不見都不行。

姜長寧後知後覺地想起來。

哦,他沒穿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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