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心得不是地方,令人哭笑不得,著實看了他們一場笑話。
若他在那時,便將未央宮中有密道可進出一事,告訴了江寒衣,大約還是想賣她一個好,以便她有朝一日想要動手謀奪皇位時,能夠搶占一個先機。而決計猜想不到,會有今日這一變故。
這個秘密,姜長寧從未在任何資料中見過,在宮中的知情者,恐怕也甚少。
他一個青樓男子,即便是齊王府養的眼線,耳聽八方,在民間有通了天的本事,又如何能得知這樣的大內秘事。除非……
他原本就出身宮中。
姜長寧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。
假如真是這樣的話,倒當真是她小瞧了煙羅,和她這副原身的打算。不過在如今的情形下,猜測既無結果,意義也不大。
於是並沒有對江寒衣說,只笑笑:「沒事,一時想不通的,就不想了,總有一天會明白的。」
說話間,看了看窗外。
天色已經漸漸地轉向傍晚,民宅的院子狹小,日頭斜過了院牆,很快就要照不進來了,投下大片的陰影,籠罩著角落裡暗生的青苔。
那伺候的老翁自從出門,便再不見蹤影,在這樣的亂局裡,想來是凶多吉少。若再遲些仍不回來,此地的一飲一食,乃至夜裡警戒,防著亂軍闖進來,便都要他們自己想辦法。
姜長寧低頭審視了一番自己身上。
手上的鐲子、戒指,改換裝扮時未及摘下來,襯著這身平民的粗布衣,多少有些惹眼。於是小心取了,想要找個小布包或是匣子,仔細裝起來,好留待不得已的時候,像早先一般,拿出去與人換東西。
不料剛站起身,便聽見院門被叩響了。
她十分警覺,示意江寒衣別動,自己放輕腳步摸到門邊,隔著門縫看看,是個平頭正臉的青衣侍女,身後還停著一輛馬車。
她皺了皺眉,低聲問:「是誰?」
就聽對方同樣壓低聲音答:「奴婢是溪家的人,奉我家大人的命來的,還請殿下開一開門,容得進去說話。」
若是外人,即便追到她在這裡,也不能將溪明與其母親暗中相助的事,說得這樣清楚。
姜長寧稍鬆一口氣,打開門閂,讓她進來:「如今是什麼情形?」
對方只作一禮,並不多言,而是從袖間取出一紙信箋,遞到她的手中:「奴婢嘴笨,三言兩語的說不清,這是我家大人手書,還請殿下過目。」
她接過來展開。
字跡工整,言語簡練,倒將事情說得很明白。
道是昨夜,她抱著江寒衣躍入水中,將士們再無顧慮,當即動手,蕭玉書身中數矢,當時便已死在亂軍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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