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地窗的陽光迎面而來,落在他的長睫毛上,穿著家居服的徐西臨坐在陳霧的身側,多了點人氣。
因此黃東那很複雜的心情才更加難以說出口。
即使在徐西臨認定的家裡,他還裝了那麼多的監控,用一種恐怖噁心的手段完全的監視著陳霧整個人。
這種方式讓黃東不理解,但他斷斷續續見過徐西臨和陳霧之間的事情,他知道很多事情是自己這個外人無法參與的。
只能當做不知道的樣子,黃東拿出汽水回到客廳。
遊戲又失敗了,陳霧懊悔的出聲,她還在研究該如何快速穩定的通關。
徐西臨坐在她的身側,看的很認真,陳霧後知後覺兩個人的距離似乎過於親密,尤其還當著黃東的面,她自以為不動聲色的直了直腰,把手中的掌機遞給徐西臨:「你要不要試一下?」
「好啊。」徐西臨按了幾下,側臉問她:「這樣操作嗎?」
「嗯,按這些是控制方向和前進,這里是奔跑跳躍——」陳霧低頭,耳側頭髮滑落下來,她往上勾了下,手腕上不知何時沾染的烏木沉香氣味襲來。
聞到的一瞬間,陳霧有點心虛的朝黃東的方向看了眼,幸好黃東也很忙,抽空來的,他一邊喝著汽水,一邊玩手機,手指敲擊手機屏幕的速度飛快。
他的手指上有很明顯的傷痕,是刀劃出來的,從手背到中指指骨處。
是江津劃出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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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津帶刀傷人的事件引起警察和校方的關注,但因為雙方都是未成年人,此事被重點關注,江津也只是被口頭教育後罰款便出了派出所。
而校服則在和技校中人為的建造一排隔檔,連之前陳霧走過的小路全封鎖了。
校門口再也見不到江津一伙人,陳霧每天上下學也不用再見到他。
一周後,黃東出現在那座廢棄的爛尾樓里。
冬天到了,黃東不知道從哪買了一兜紅薯,三人在爛尾樓里烤紅薯吃,陳霧怕冷,穿的像只小熊,看黃東換一條油光水滑的皮褲,陳霧沒禮貌的點評道:「你好像一隻黃鼠狼。」
「你懂個屁,現在流行的就是這個,多少女孩迷死哥的皮衣皮褲。」黃東翻了個白眼,戳徐青魚:「還沒好嗎?我他媽的快餓死了。」
「那你去死啊。」徐青魚面無表情,腹部的劃傷好了一小半,最近開始有點癢,陳霧說撓了會留疤,徐青魚就忍耐著那種傷口癒合的癢意。
黃東:「你他娘的有沒有良心,是誰頂著危險告訴你江津手裡有刀,又是誰帶你蹲點的,是誰——」
還沒說完,陳霧不耐煩的把剝好的火腿腸塞他嘴裡:「我們倆要是有良心,還能活到現在,小東,你是不是對我們倆期待太高了?」
黃東咬著火腿腸,說:「他媽的,江津那個孫子直接轉校了,但是留下的小弟各個看我不順眼,我在學校被揍得不敢說話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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