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夕瀅扯了扯嘴角,磕磕巴巴地說:「好……好看……」
皇后看了一眼承武帝,微笑道:「我就知道夕瀅會喜歡這花,說起來,這花的香味倒與夕瀅贈我的香囊中的香氣頗為相似。」
祁夕瀅慌張地瞥了一眼花盆邊的青草,裝傻充愣道:「是……是嗎?女兒居然不知道。」
「夕瀅不知道也不奇怪,這畢竟這是南昭國的東西,」承武帝微微一笑,好似剛想起來一般,問祁夕瀅,「對了,夕瀅方才讓父皇替你做什麼主?誰欺負你了?」
祁夕瀅腦中一片空白,完全記不起自己的來意,她連連搖頭:「沒……沒什麼,沒人欺負女兒,是女兒睡糊塗了,女兒身體不適,請父皇母后恕罪,女兒想回去休息。」
祁夕瀅什麼都不敢想,她不敢直視父皇母后仿若洞悉一切的眼神,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。她轉身就要逃跑,然而殿門早已被關上,幾名大內侍衛持刀守在門口。
祁夕瀅試圖推開侍衛,卻被他們拔刀逼退,她驚恐地回頭看向承武帝和皇后:「父皇,這是為何?」
承武帝臉上看不出喜怒,注視著因害怕而跌坐在地的祁夕瀅,嗤笑道:「朕還以為你膽子有多大。」
膽敢弒君,卻在沒開始審訊的時候就嚇破了膽,承武帝心中更是失望,自己就是被這麼個玩意害得壽命大減。
「父皇,女兒不明白您的意思,女兒到底做錯了什麼?」祁夕瀅聲淚俱下。
承武帝沒有搭理祁夕瀅的哭喊,他似乎有些疲累,他往後一靠,倚在軟墊上。
蘇德茂連忙上前將承武帝身後的軟墊調整得更為舒適。
承武帝與皇后輕聲話了幾句家常,直到待祁夕瀅臉色愈發蒼白,仿佛下一秒就要暈過去時,他才像剛想起來還有個女兒跪坐在地上一般,對蘇德茂說:「把刑庭司叫來。」
祁夕瀅聽到刑庭司三個字,渾身一顫。
刑庭司,皇城中專門處置犯錯太監和宮女的地方。
祁夕瀅想起不知所蹤的月榕和江嬤嬤,心中既恐懼又擔憂,只能焦急地等待著。
不多時,刑庭司的管事嬤嬤帶著幾名大力太監走了進來,大力太監們如同抬運死物一般,抬著兩個人走了進來。
刑庭司嬤嬤跪下給皇帝、皇后請罪:「請陛下、娘娘恕罪,這兩人實在嘴硬,奴婢只得使了點法子,她們現在這般模樣,恐驚擾聖駕。」
「無礙,朕和皇后什麼場面沒見過。」承武帝不在意地擺擺手,只要招了就行,用了什麼手段,他一概不管。
刑庭司嬤嬤轉頭示意大力太監在地上鋪上一塊隔水的氈布,再將被抬著的兩人扔到氈布上。這兩人渾身沒有一塊好肉,雖然來之前,刑庭特意為兩人更換了衣物以免有礙帝後觀瞻,但她們身上的傷口仍然不斷地滲出鮮血,很快又將衣裳染透。
祁夕瀅一眼就認出了這兩人就是她身邊的月榕和江嬤嬤,她們被扔在地上時或許是因為撞到了傷口,身體不自主地抽搐了下。祁夕瀅聞著鼻尖濃烈的血腥味,臉色瞬間慘白。
承武帝看著二人的慘狀,眉頭都沒皺一下,只是問道:「沒死吧?」
刑庭司嬤嬤畢恭畢敬地回答:「奴婢不敢觸娘娘霉頭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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