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婧惠一睜眼便看見女兒近在咫尺的臉龐,沒好氣地推了推寧玉瑤的額頭,「靠這麼近做甚,怪嚇人的。」
寧玉瑤嘻嘻一笑,踢掉繡鞋,直接爬上軟塌,賴在祁婧惠身上,「娘,您聽說了嗎?」
祁婧惠知道女兒在問什麼,但故意逗她,板著臉問:「知道什麼?娘今日一整天都待在家中,什麼都不知道。」
寧玉瑤才不信,但還是乖乖說道:「熠哥哥生擒了北穆王,還燒了北穆王城呢。」
祁婧惠笑著點了點女兒的鼻尖,「就知道你惦記著他。」
寧玉瑤嬌嗔地抱住娘親的胳膊,「娘~」
祁婧惠看著女兒的模樣,嘆了口氣,「你來是不是想問為何秦熠明明立了大功,卻還要軍法處置?」
寧玉瑤不好意思地笑著蹭娘親的肩膀,就知道瞞不過娘親。
祁婧惠輕輕拍著她的手,解釋道:「軍法如山,不可輕易違背。哪怕他立了大功,可違抗軍令終歸不對。但好在功過相抵,也未釀成大錯。」
「而且,」祁婧惠頓了頓,才輕聲說道,「秦將軍也是為了保住秦熠的命才下令斬立決。他身為一軍主將,如果不擺明態度,必會有人以此為由攻訐定北軍。到那時,秦熠如何定罪就不是秦柏能決定的了,秦將軍也是算準了定北軍眾將士定會為秦熠求情,他才敢下此命令。」
寧玉瑤似懂非懂地點點頭,不滿地皺著鼻子,「秦將軍和熠哥哥在戰場拼殺已經如此辛苦,這些人還要使絆子,舅舅怎麼不處置了他們。」
祁婧惠失笑,「孩子氣。」她摟著女兒,輕聲地從帝王心術講到朝堂平衡。沒過多久,感覺胳膊一沉,低頭一看,沒想到女兒已經睡著了。
她輕撫寧玉瑤沉睡中的臉龐,眼中滿是笑意,到底是個無憂無慮的孩子。罷了罷了,這些事情有我們大人操心便好。
*
北穆圍在大營外的士兵越來越多,定北軍也一刻不敢鬆懈。
過了好些天,秦秀靈才得空去探望秦熠。沒想到剛走到軍醫營帳前,便看到站在帳外悄悄朝裡面張望的秦柏。
秦秀靈輕輕喚了一聲:「爹!」
秦柏回過頭,帶著女兒往外多走了幾步,才問道:「臭小子傷勢如何?」
「爹,放心吧,秦熠身強體壯,軍醫說用不了多久便能痊癒。」
秦柏鬆了口氣,「那就好,你去看看他吧。」說完,他拍拍女兒的肩膀,轉身就要離開。
秦秀靈看著爹爹愧疚的神情,輕聲說:「爹,您放心,秦熠識大體,定能領會您的苦心。」
秦柏腳步微微一頓,他怎會不知,只是兒子傷成這樣,他身為父親,如何不心痛。
秦秀靈抿唇望著父親遠去的背影,整理好心情,才轉身前往軍醫營帳。
她掀開帳簾,便瞧見赤裸著上身趴在床上一臉無聊的秦熠,問道:「傷口還疼嗎?」
秦熠回頭看到是姐姐,咧著嘴笑道:「這有什麼疼的,阿姐太小看我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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