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玉瑤聞言,久久沉默不語,沒想到他們離大宸已如此近了。她眼眶漸漸泛紅,淚水不知不覺流了下來。
她對上秦熠擔憂的眼神,趕緊擦掉眼淚,努力擠出笑容說:「熠哥哥,我沒事,你也別急,你平安無事最重要。」
秦熠點頭應下,起身將剛挑來的熱水倒進淨房裡的浴桶中,他試了試,水溫剛好,招呼道:「玉瑤,水好了。」
「來了!」
秦熠坐在淨房門口守著,方才即便寧玉瑤不說,他也不會貿然行動。寧願一無所獲,他也不敢發生意外,將玉瑤一人留在蒼狄。
時光匆匆,大半個月過去。司殿中的人已完全對他們放鬆了警惕,在那些人眼中,寧玉瑤是個只會治喘疾的無腦跋扈女人,秦熠則是個不會武的窩囊廢,這樣的人沒什麼值得提防的。
等他們身邊暗哨都撤掉後,秦熠每天入夜便在司殿中悄悄探尋。
司殿的守衛外緊內松,外面防守極為嚴密,他當初費盡周折都沒能混進來。但在殿內,除了日常巡邏的侍衛,並沒有太多侍衛看守。
不過草包將軍就是草包將軍,朱占行的書房內,除了書桌上擺著乾淨的紙筆,其他地方幾乎空無一物。
秦熠窩在書房角落無奈嘆氣,看來在這里找不到什麼有用線索,只能去聽壁角碰碰運氣了。
他仔細抹掉自己可能留下的痕跡,敏捷地爬上房梁翻上屋頂,在夜色掩護下朝阮氏所在院落跑去。
不過事不湊巧,秦熠好不容易爬上阮氏的屋頂,阮氏和朱占行剛說了兩句話就開始忙了起來。
秦熠無奈,只好翹著腳躺在屋頂上,仔細聽著下方的動靜。他無聲地打了個呵欠,心中暗想,可千萬別太久,不然耽誤老子睡覺可就虧大了。
沒想到,他這念頭剛起,下面就沒了動靜,緊接著就聽到叫水的聲音。秦熠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狹長的眼睛。
他輕嘖一聲,真沒想到這朱將軍如此沒用,這麼快就結束了。不過這樣也好,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他也沒興趣聽。
過了一會兒,底下二人淨完身,就吹滅了燭火。秦熠在屋頂又等了一會兒,確定今晚打聽不到什麼有用信息,便輕輕翻身,沿著來時的路悄悄摸回了小樓。
小樓里的寧玉瑤還沒睡著,手中擺弄著進司殿那天朱占行給的出行令牌。
木製的令牌,四周刻著流雲紋理,中間篆刻著一個「朱」字,雕紋上用金粉描了一圈,不怎麼好看,甚至有些俗氣。
這塊令牌她只是最初那幾天用了幾次,每次出去前都會去找朱占行要銀子,把朱占行惹得煩得差不多了,便很少再出司殿,改為在司殿中到處亂竄。
朱占行反而更火大了。
寧玉瑤笑嘻嘻地拋了拋令牌,令牌上的金粉簌簌往下掉,她滿是嫌棄地抖抖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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