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占行恭敬應道:「是。」
父子倆就這樣輕描淡寫地決定了寧玉瑤的生死。
不多時,朱旦英感嘆道:「到底是老了,就出來這麼一會兒便覺得累了。」
朱占行連忙安慰道:「爹,病去如抽絲,您慢慢修養,很快就會好起來的。」他見父親精神不濟,連忙蹲下身子,親自背起父親往回走。
朱占行父子帶著侍衛們離去後,園子瞬間安靜下來,仿佛風都停止了吹拂。
過了半晌,秦熠從一棵高大的香樟樹上悄然躍下。他身姿輕盈,落地時幾乎未發出任何聲響。
秦熠靜靜地站在原地,朝朱家父子離去的方向望了一眼,小心地避開巡邏的侍衛,悄然潛回清苑。
自從秦熠將朱府里里外外摸得一清二楚後,朱府對他而言簡直就如同自家的後花園一般。青天白日他都能在朱府中自由穿梭,從未被人發現過。
回到清苑時,寧玉瑤正在庭院內悠然地看著話本。
秦熠朝寧玉瑤使了個眼色,寧玉瑤立刻合上話本,走進屋內。
「朱老頭的病還未痊癒,他們竟然就敢商議對我動手,難道有什麼倚仗不成?」寧玉瑤聽了秦熠方才偷聽到的話,有些不解。
「或許是那些醫官學會了你的針灸之術?」秦熠猜測。
自寧玉瑤第一次為朱旦英診治便取得奇效後,之後每日行針時都會有幾位蒼荻的醫官前來觀摩。
寧玉瑤嗤笑:「江老的獨門針灸技法,光靠偷看就想學會,那也太小瞧江老了。」
說到此處,她突然驚覺自己來到朱府已快一個月了,竟然天天忙著給老頭治病,而沒有給朱家人找麻煩。
她假意自責道:「竟然讓朱家安靜了這麼久,是我的不對。」
秦熠看著她,眼中滿是笑意,「沒關係,現在開始也不晚。」
寧玉瑤美滋滋地從懷中掏出在啟寧鎮時朱占行給的令牌,看著那令牌,臉上的笑容一滯,嫌棄地拍掉手上沾染的金粉,撇了撇嘴道:「那姓朱的做個假令牌糊弄我,也不做得像樣點。這一摸就是一手金粉,真不像話。」
秦熠不禁笑道:「鄉野村姑哪裡見過什麼真令牌,鍍了層金粉已經算是很不錯的東西了。」
寧玉瑤白了秦熠一眼,也沒計較那麼多,拿起令牌大搖大擺地向院子外走去,「走,我們去大門口鬧一鬧。」
經過庭院時,泉月和春燕聞聲跑出來,「丁大夫,您有什麼吩咐?」
寧玉瑤擺擺手,「沒事,你們回屋呆著去。」
「哦。」兩小丫鬟應著又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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