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大半天,他們水囊中的水早已喝空,寧玉瑤雖然沒有抱怨,但秦熠又怎會沒有察覺?
買完吃食,還需要代步工具,他思來想去,在坊市挑了一頭驢。
準備離開時,坊市中有人在售賣裘皮,秦熠沒有多做猶豫便直接買下。
這是一塊雜色狐毛皮,品質與他之前送給寧玉瑤的白貂毯相比,差得不止一星半點。只是現在晚上越來越冷,他們又在逃亡中,容不得他們挑剔。
在小鎮中停留許久,秦熠心中牽掛著寧玉瑤,沒敢繼續耽擱。他牽著毛驢趕緊往回走,謹慎地繞了幾圈,確定沒人跟著,才繞回安置寧玉瑤的那棵樹。
樹林中安安靜靜,他走之前布下的陷阱沒有人動過的痕跡,意外的是陷阱中竟然套了只兔子。此時不宜生火,秦熠便將兔子捆起來掛在驢子身上,當作他們的儲備糧。
「熠哥哥回來啦。」寧玉瑤聽到樹下的動靜,從樹枝中探出頭來。說著,她就要往樹下爬,秦熠連忙過去接住她。
「沒事,別忘了我爬樹的本事還是你教的呢。」寧玉瑤站穩,笑眯眯地看著那頭驢,「怎麼想著買頭驢呀?」
她以為秦熠會買匹馬回來。
「這個鎮子太小,馬不好買,」秦熠拍了拍毛驢的腦袋,解釋道,「而且我們走的多是山路,驢子比較方便,等過了河我們再換馬。」
「好。」寧玉瑤也不在乎是驢子還是馬,橫豎只是一個臨時的代步工具。再好的馬也比不上她的月影和霽月。
秦熠將毛驢身上的吃食和水囊遞給她,等她開始吃東西時,才輕聲說起城門口見到的海捕文書。
「還好我們都做了偽裝。」寧玉瑤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,「不過估計他們也是一時沒反應過來,等過幾日就會換畫像了。」
「不怕,到時候我再換個偽裝便是。」
不過,經歷過朱府和國師府的事情後,往後無論他們如何偽裝,只要是一男一女出現,必定會遭到嚴格盤查。而且寧玉瑤的模樣和身段實在不適合扮男裝,所以此後他們肯定不能同時進城了。
「嗯。」寧玉瑤也不是很擔心,蒼荻不需要路引,且多是崇山峻岭,到處都可以藏人。大不了往山里一躲,等蒼狄放鬆警惕了再出來。
而且……
寧玉瑤坐在毛驢背上托腮,一臉壞笑。她可是在國師和蒼荻王身體裡打上了不少鐵針,鐵針上不但有鐵鏽,還沾有江老精心研製的毒藥,不知道這兩人能不能撐到他們回大宸。
幾日過去,秦熠帶著寧玉瑤隱匿在山林中,如同人間蒸發般蹤跡全無。這使得蒼狄王和國師愈發惱怒,但很快他們便無暇顧及了。
他們先是頭暈目眩,緊接著全身乏力,仿佛身體被抽空了般臥床不起。國師由於年事已高,身體原本就不如蒼狄王強健,此時更是虛弱到了極致。他高熱不止,渾身抽搐,沒過多久便昏迷不醒。
蒼狄王強撐著虛弱的身體招來國師府的醫官,醫官們個個神色凝重,冷汗淋漓。
「究竟是怎麼回事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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