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鳶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,多年來積壓的委屈如潮水般湧上心頭。
她從未向蘇絮討要過這些年委屈,可蘇絮卻還要這般說自已。
這次,阮鳶絕不會再退縮,也不想退縮。她微微揚起下巴,眼神中滿是倔強,毫不畏懼地與蘇絮對視著。
她沒有情緒失控,也沒有大聲說話,只是聲音淡漠的輕聲說道:「準確地說,我是花著我爸的錢長大的。他過世後,你賣了他的房子,拿著他的存款和撫恤金,難道還不夠養我到大學畢業嗎?您摸著自已的心說,從我四歲開始,您對我上過幾分心?您的全部心思又在哪裡?」阮鳶的眼神平靜又堅定,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客觀的事實。
阮鳶說完,便緩緩站起身來,她目光平靜地掃過桌上的幾人,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:「不要總認為我是花著你們的錢長大的,我不欠任何人。既然都是假心假意,也沒有感情基礎,就沒必要在我面前來假裝客套。我的成長可不是光靠錢就能養出來的,我所缺失的,誰都彌補不了。」
說完,她便拎著座位上的包,快步走向門口。
「阮鳶,你······這都是誰教你的!」蘇絮也跟著站起身來,她氣得不知道怎麼接話,這孩子怎麼知道他爸爸的那些錢,想必都是她姑姑給說的。
阮鳶走出去步伐堅定而又迅速,沒有絲毫的猶豫和留戀,她不想再和這樣一個母親有任何牽連,早該如此了。
阮鳶的一番話,以及決然的離開,讓餐廳里的氣氛簡直緊張到讓人窒息。
蘇絮簡直氣得說不出話,阮鳶說的也是事實,她也確實無從說起。
葉子陽看著劍拔弩張的場面,無奈地深深嘆了口氣。
他微微皺起眉頭,眼神中滿是憂慮和為難。一邊是自已的繼母和妹妹,一邊是自已在乎的阮鳶,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。
葉子陽輕輕站起身來,急切的說:「我去送她!」
下了樓,走了一段路,葉子陽終於在路邊找到了阮鳶。
阮鳶靜靜地站在那裡,背對著葉子陽。
她穿著一件米白色的羽絨服,圍著一條卡其色的圍巾,在這陰沉的天氣里顯得格外醒目。
葉子陽緩緩走近,眼神中滿是心疼和關切。
他輕輕伸出手,似乎想拍拍阮鳶的肩膀安慰她,卻又猶豫著縮了回來。
葉子陽語氣輕柔又滿是無奈地說:「阿鳶,別生氣了。那畢竟是你的媽媽,她可能說話不好聽,但她心裡是有你的。」
阮鳶猛地轉過身來,眼神中滿是怨氣和憤怒。她緊咬著嘴唇:「媽媽?她有把我當過女兒嗎?」
葉子陽看著阮鳶傷心難過的樣子,心疼得微微低下頭,有些不安輕聲說:「阮鳶,我知道你心裡委屈,可她是長輩,我們試著理解她一下好不好?」
阮鳶用力地搖了搖頭,淚水在眼眶中打轉:「我沒辦法理解,她可以說我,萬不該說我爸爸和姑姑。」
葉子陽看著阮鳶如此堅決,也知道自已無法勸慰。
他無奈地垂下想要擁她入懷的雙手:「那我開車送你回家吧。」
阮鳶倔強地別過頭去,擦了擦眼角的淚水:「不用了,我自已回去。」
說完,她便轉身朝著路邊走去,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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